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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玄策冷笑,“你炼制歧丹时,怎么不想想规程?三千具尸体的记忆残片,全来自非自然死亡案例,其中七成未完成魂归程序。
你在抽取执念,秦苇,你在制造活死人!”
“我是在延续生命。”
秦苇声音陡然转冷,“那些人本该湮灭于虚无,是我给了他们另一种存在方式。
你说他们是活死人?可谁又能定义什么是‘活’?是你?还是你棺材里那个二十年都没醒来的妹妹?”
空气瞬间冻结。
赵玄策瞳孔骤缩,右手猛地抬起,掌心符文闪动??那是“镇神锁”
的起手式。
可秦苇不动如山,只轻轻打开檀木盒,露出里面一枚暗红色丹药,表面浮现金色经络,宛如跳动的心脏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?”
她问。
赵玄策死死盯着那枚丹药,喉结微动。
“这不是普通的歧丹。”
秦苇低声道,“这是我用苏明澜残留脑波逆向重构的‘原型丹’。
她的意识碎片还在里面,只要服下,就能听见她的声音……甚至看见她最后一刻的记忆。”
赵玄策的手缓缓放下。
他沉默良久,终于开口:“你从哪里得到的脑波数据?”
“她在临死前,向禁器科上传了一份加密日志。”
秦苇合上盒子,“我知道你一直没能破解它。
因为密码,是你对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。”
赵玄策呼吸一滞。
“‘别怕,哥来了。
’”
秦苇轻声说。
那一刻,贺兰奇透过监控看到赵玄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然后,他点头:“我要查看生产线。”
“请便。”
秦苇转身引路,“不过提醒您一句??有些地方,看了未必安心。”
巡查开始。
赵玄策带着两名随从逐层检查,动作严谨得近乎偏执。
他用灵识扫描每一台提炼仪,亲自取样检测丹药纯度,甚至要求调阅过去三个月所有实验日志。
一切看似正常,直到他们来到B7区??地下第七层,也是梦魇契最初激活的位置。
这里原本是废弃反应堆,现改造成冷却库。
墙壁贴满铅板,空气中漂浮着微量放射性尘埃,普通人停留十分钟就会出现幻觉。
赵玄策却在此驻足良久。
他站在中央,闭目感应,忽然道:“这里死过人。”
秦苇神色不变:“十年前事故,一名研究员操作失误引发灵爆。”
“不。”
赵玄策睁开眼,目光如刀,“不止一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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