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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？宋志宇？
他脚步立刻顿住，看了一眼宋志宇拿着几张纸走进了他刚出来的“腺体整形科”
。
宋志宇是Beta，除非他也是想要移植腺体，否则季时瑜不认为他有必要来这里。
难道是蒋明铖？
心脏倏地抖动了两下，他的第一反应是蒋明铖的腺体出了什么问题，但前两天的疯狂历历在目，蒋明铖的功能非常完好，没有任何问题，最狂热的一次，季时瑜戴着的手环一边震一边发烫，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。
这样浓度的信息素，已经到了可以当“武器”
的地步，哪里谈得上有问题。
季时瑜想都没想追了上去，在门口等了好一会。
宋志宇一出门就看到戴着口罩帽子，全副武装的季时瑜，先是愣了一下，随后态度恭敬：“瑜少爷。”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宋志宇说：“我来替蒋总拿体检报告。”
“他是生病了吗，给我看看。”
宋志宇犹豫了一下，他跟在蒋明铖身边，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、该讨好谁，于是只思考了两秒钟就把手中的体检报告双手递给他。
季时瑜翻看了两页，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他的双眸惊恐地瞪大，神情有些恍惚，只听脑子里“嗡”
的一声，冰凉的感觉从脊背一路攀爬直头顶。
体检报告最下面一行，赫然写着：
“身体状况优越，可以执行腺体摘除手术。”
“……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几页薄薄的纸张在他手里像是巨石一般沉重，压得他喘不上来气，嘴上喃喃道，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宋志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，他觉得自己大概是做错了，硬着头皮说：“蒋总一直有摘除腺体的打算。”
“唰”
的一下，季时瑜攥紧拳头，报告瞬间布满狰狞的褶皱。
“为什么？”
宋志宇没说话。
季时瑜拿着报告走了。
他没有去公司找蒋明铖质问，他甚至不知道该用怎样的状态面对他，质问的话堆在唇边，怎么都说不出口。
这让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傻子。
他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看懂过蒋明铖，也完全不懂他在想什么。
蒋明铖那天回来得很早，早到季时瑜还没有做好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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