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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陶看着赵德发，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她没有去碰那份解约协议，反而往后一靠，翘起二郎腿，双手交叉放在膝上，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“核善”
的笑容。
“赵主管，”
她的声音又甜又糯，却带着一股子冰碴儿味，“您这记性，是跟金鱼借的吧？三天前在茶水间，您可不是这么说的。
您当时不是说，我“能力突出”
、“可是部门的顶梁柱”
，“不是还想让我跟着您好好干”
吗？怎么，三天不见，我这顶梁柱就变成影响士气的朽木了？”
赵德发脸色一变，显然没料到祝陶会直接捅破这层窗户纸。
他色厉内荏地拍桌子：“祝陶，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，请注意下你的言辞！”
“我的言辞好得很呐，赵总。”
祝陶笑容不变，语速却快得像加特林，“倒是您，是不是最近补肾的药吃多了，气血上涌，都把脑仁儿给挤没了？不然怎么能说出“我业绩不达标”
这种鬼话？需要我帮您回忆一下，上个季度关于方亚集团建设新型超市的项目，是谁连续熬了一周通宵才做出的方案，让客户赞不绝口，最后功劳却全算在了您那连PPT都做不利索的远房侄子头上？”
“你，你血口喷人！”
赵德发气得手指发抖，脸涨得通红，就像一个熟透的西红柿。
“我喷人？我喷的是个什么东西，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？”
祝陶嗤笑一声，眼神中充满了不屑。
“瞅瞅您这发型，地方支援中央，支援得还挺有创意，就是这反射光太强，容易晃着同事，影响办公效率，这算不算危害职场安全？”
“再看看您这肚子，知道的您是主管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怀才不遇，怀了都快三胞胎了，公司给您发的薪水，是不是都换成营养品塞这儿了？”
她边说边用目光扫过赵德发的啤酒肚，眼神里的嫌弃几乎凝成实质。
办公室外已经隐约传来了压抑的偷笑声。
赵德发听到外面的笑声，脸色变得更加难看，他指着祝陶：“你……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，从公司滚蛋！”
“滚？”
祝陶挑眉，脸上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。
“这动作难度系数太高，我不会，要不您先示范一个？我看您这圆润的体态，滚起来应该挺流畅的，说不定还能开发个新技能，下岗后去马戏团再就业。”
“反了，简直是反了！”
赵德发浑身哆嗦，呼吸急促，显然血压正在飙升。
他的双手紧紧地抓住办公桌的边缘，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祝陶却越战越勇，小嘴叭叭地跟淬了剧毒似的：“赵主管，我劝您有空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吧。
就您这心理素质，这点承受能力，还敢学人玩职场潜规则？您这哪儿是潜规则，您这分明是自杀式袭击啊！
没那个金刚钻，就别揽那瓷器活。
求爱不成就要开除员工，您这心胸比针尖儿也大不了多少，怕是连蚊子飞过去都得卡住吧？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赵德发捂着胸口，眼睛开始翻白。
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，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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