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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云深迎着她的目光，认真地说：“没有你，我早就死了，更不可能有今天。
这份产业，是你帮我夺回来的，理应有你的一半。
而且，”
他语气放缓，“我希望……你能留下来，和我一起经营。
我们可以把它做成一个真正干净的、能保护艺人的地方。”
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，也藏着他内心深处不敢言明的期待。
沈清猗看着他，看了很久。
他的眼神清澈，带着真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
她忽然想起了最初救下他时，那个奄奄一息、脆弱漂亮的瓷娃娃。
如今，瓷娃娃已经长出了坚硬的骨骼，有了自己的思想和力量。
她缓缓站起身，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。
沉默了近一分钟，她才开口，声音平静无波：
“顾云深，你忘了我们最初的关系吗？”
顾云深心头一紧。
“一场交易。”
沈清猗转过身，目光如古井深潭，“我救你，训练你，帮你复仇，是因为这是一笔有价值的投资。
现在，投资成功了。
陆辰野倒了，星耀没了，你的名誉和未来都回来了。
我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她拿起那份计划书和协议，轻轻放回顾云深手中。
“股份我不需要。
你的工作室，是你自己的人生。”
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留恋，“我们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你渴望光明和秩序，而我，习惯在阴影里独行。”
顾云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，虽然他早已预料到这个答案，但亲耳听到，还是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。
他知道，她说的都是事实。
她的世界，是计算、是风险、是生存，没有温情脉脉的位置。
“那你……接下来要去哪里？”
他低声问，带着最后的奢望。
沈清猗走到桌边，拿起她的相机，轻轻擦拭着镜头，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、近乎虚无的弧度。
“世界很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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