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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妇人的手指枯瘦如鸡爪，指甲缝里嵌着黑红的污垢，直直指向谢渊。
空洞的眼窝仿佛两个漩涡，要将人的魂魄都吸进去。
“……过来……让妈妈好好看看你……”
谢渊脸上那职业假笑纹丝不动，甚至弧度更灿烂了些，但蓝瑟捕捉到他喉结极轻微地滚动了一下。
他非但没退，反而向前迈了一步，声音甜得发腻，透着股虚假的关切：“阿姨，您孩子长什么样呀？我们帮您找找？”
老妇人怀里的破布娃娃脑袋歪着，纽扣缝的眼睛在惨淡月光下反着光。
“他啊……小小的……软软的……”
老妇人的声音飘忽起来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怀念，“就是太调皮了……总是乱跑……不听话……”
她一边喃喃低语，一边用那双空洞的“眼睛”
贪婪地描摹着谢渊的脸，干裂的嘴唇嚅动着：“……你真像他……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……来……近一点……”
门口挤着的其他人大气不敢出。
周铭医生试图保持冷静，但额角的汗珠不断滚落。
肌肉男绷紧了全身的肌肉，随时准备暴起或者逃跑。
白领女死死捂住自己的嘴。
谢渊又往前挪了半步，距离那轮椅不到一臂之遥。
腐烂的甜腻气味几乎要凝成实质，钻进每个人的鼻腔。
“阿姨，您看，我们都是来帮您的。”
谢渊的声音放得更柔，带着诱哄的意味，背在身后的手却对着门口的人快速打了个“后退”
的手势，“您先把娃娃放下好不好？我们……”
话没说完！
那老妇人毫无征兆地猛地探身！
速度快得只剩一道残影！
枯爪般的手直抓谢渊的面门！
“小心！”
周铭医生失声惊呼。
谢渊像是早有预料，腰肢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向后一折，几乎对折成了九十度，险险避开那带着腥风的指甲。
同时，他脚下看似慌乱地一绊，整个人向侧后方倒去，手“无意”
地狠狠推了那把轮椅一把！
“哎呀！”
轮椅猛地向后滑撞在病床上，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老妇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，怀里的布娃娃脱手飞了出去！
就是现在！
蓝瑟动了。
他如同蛰伏已久的猎豹，从门口阴影处疾射而出，目标却不是那失控的老妇人，而是空中那个翻滚的、针脚歪扭的破旧布娃娃！
他的动作快、准、狠，没有一丝多余。
老妇人所有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，那空洞的眼窝猛地“盯”
向蓝瑟，发出一种非人的、极端愤怒的嘶吼，弃了谢渊，干枯的身体爆发出可怕的速度，扑向蓝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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