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侍者狐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通风口格栅。
阴影中，蓝瑟和谢渊的呼吸几乎同时停止，身体紧绷如岩石，完美地融入管道深处的黑暗，连最细微的颤动都压制了下去。
几秒的死寂。
下面的另一个侍者不耐烦地啧了一声：“能有什么？肯定是‘管道鼠’又在啃线缆了！
或者哪个通风扇老了！
别疑神疑鬼的，赶紧搞定这批‘原料’，‘水晶厅’的订单还差得远呢！”
抬头查看的侍者皱了皱眉，似乎也觉得有道理，嘟囔了一句“该死的耗子”
，终于收回了目光，重新将注意力投向牢房里瑟瑟发抖的“原料”
们。
危机暂时解除。
通风管道内，蓝瑟和谢渊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不能再待在这里了。
谢渊用极其缓慢的动作，指了指管道更深处的方向。
蓝瑟点头。
两人如同壁虎般，悄无声息地在狭窄的管道内向后匍匐移动，直到完全远离那个通风口，确保下面的人绝对无法听到任何动静。
“情绪农场……”
谢渊的声音压得极低，带着一种冰冷的厌恶，“真是……恶趣味到极致了。”
他之前那副玩世不恭的面具彻底剥落，露出底下锐利的锋芒。
“那个项圈，”
蓝瑟的关注点更实际，“是关键。
能监测，可能也能限制甚至……处决。”
“而且他们提到了‘水晶厅’和‘它’的订单。”
谢渊眼神闪烁，“看来‘它’的位置很可能就在那个‘水晶厅’。
而这些东西，是特供的。”
“找到输送管道。”
蓝瑟言简意赅。
既然那些“鲜榨的悸动”
会被送去“水晶厅”
，那么跟着输送路径，就是最直接的线索。
两人再次在迷宫般的通风管道中爬行。
这一次，他们更加留意管道壁上传来的微弱震动和声音。
很快，他们注意到一条较大的管道内传来持续不断的、低沉的嗡鸣声，并且有冰冷的金属质感传来。
循着声音和温度变化，他们爬到了一个更大的管道交接处。
这里有一个检修口，格栅被螺丝固定着。
蓝瑟从袖中滑出一截细长的、看不出材质的黑色金属丝，插入螺丝帽中，手腕极细微地抖动了几下，螺丝便被无声无息地拧松。
谢渊在一旁默契地接住取下的螺丝和格栅。
检修口下方，景象令人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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