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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愿意。”
他说，“哪怕所有人都说我是怪物，我也要告诉他们??我们可以自己做英雄。”
两股阳炎交汇，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光柱，狠狠撞向归墟之门！
轰隆一声巨响，虚空崩裂，那只伸出的手臂寸寸断裂，最终化为齑粉。
圣王发出不甘的咆哮：“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？只要还有人渴望力量，渴望解脱，我就一定会回来！”
“那就回来一万次。”
林陌站在废墟之上，傲然道，“我会挡你一万零一次。”
余音未绝，整座遗址轰然塌陷，黑金花尽数化灰，唯有那块重新竖立的石碑屹立不倒，上面八个大字熠熠生辉：
**“宁为凡人，不作圣胎。”
**
风暴平息。
一个月后，柳忘尘来到皇城，在御花园中见到了白发苍苍的林陌。
“你做到了。”
她说。
“我只是完成了承诺。”
林陌望着池中游鱼，“寒烟说过，我们要活得像个人，而不是像个符号。”
柳忘尘轻叹：“可符号总会回来。
我已经收到消息，西荒出现了新的教派，称‘圣心信徒’，宣称新一代圣王已在人间转生，就在昭阳城中。”
林陌不惊：“让他们说去吧。
只要林昭还懂得问‘为什么’，他们就赢不了。”
“可你不怕他有一天真的被蛊惑？”
“怕。”
他坦然承认，“但我更怕他变成一个不敢怀疑世界的懦夫。”
两人默然许久。
最后，柳忘尘取出一本书，递给林陌。
封面写着三个字：《新生》。
“这是我写的第二卷《破妄录》。”
她说，“结尾只有一句话??”
林陌翻开最后一页，看到那行小字：
>**“所谓终结，不过是下一个反抗者的起点。”
**
他笑了，眼角皱纹如刀刻。
“很好。”
他说，“那就让下一个少年，也来试试，能不能点燃那颗古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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