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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松像是听到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，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恼。
“太麻烦了。”
他回答，“要操心的事情太多，要见的人也太多，饭都吃不安稳。
最关键的是，会严重影响我周末的休息时间。”
完了。
林栋在心里给秦松判了死刑。
这根本不是什么深藏不露，也不是什么大智若愚。
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、无可救药的、不求上进的庸人！
他无法理解，自己的女儿，那个从小就优秀到让所有同龄人黯然失色的天之骄女，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“废物”
。
失望，彻底的失望。
林栋连继续试探下去的兴趣都没有了。
他的语气瞬间转冷，充满了上位者的告诫和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秦松，我不管你用了什么花言巧语，让清雅对你产生了好感。
但你必须清楚，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她的未来，是星辰大海，而你，只满足于自己门前的一亩三分地。
你们的差距，只会越来越大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，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块砸在地上。
“所以，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，从今以后，离清雅远一点。
这对你，对她，都好。”
这己经是毫不掩饰的驱逐令了。
秦松静静地听完，脸上没有任何愤怒、不甘或者受辱的表情。
他就那么平静地看着林栋，仿佛在听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天气预报。
等林栋说完，他点了点头，干脆利落地应道：
“好的，没问题。”
然后，他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栋，问出了他眼下最关心的问题：
“那现在，可以去吃饭了吗？我闻到佛跳墙的香味了。”
林...栋...傻...了。
他设想过秦松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：或是恼羞成怒，激烈反驳；或是卑微乞求，承诺会努力上进；或是故作清高，转身就走。
但他唯独没有想到，对方会是这种反应。
一种……完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的反应。
就好像他刚才那番蕴含着巨大压力和人生经验的“教诲”
，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耳边风。
对方在意的，只有楼下的那顿晚饭。
林栋看着秦松那张毫无波澜，甚至因为即将可以吃饭而显得有些真诚的脸，几十年来对自己看人眼光的绝对自信，第一次，产生了一丝裂痕。
这个年轻人……他是真的蠢到了这个地步，还是在用一种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，在进行着一场更高维度的伪装？
就在书房里的气氛降至冰点，林栋陷入深度自我怀疑的时候，门外传来了管家恭敬的通报声。
“董事长，陈昊先生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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