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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完全被无视、被当成空气的态度，比任何反驳都更让林皓风难以忍受。
他脸色瞬间铁青，额角青筋跳了跳，似乎想上前动手。
真是…不自量力。
徐言心念微动，一丝极其微弱、精准控制的金丹威压如同无形的针，瞬间刺向他和他身后那两个蠢蠢欲动的跟班。
这威压弱到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其来源，只会觉得突然心悸、恐惧。
林皓风猛地一僵，仿佛被冰冷的毒蛇盯上，所有嚣张气焰瞬间冻结，脸上血色褪去，瞳孔收缩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，嘴唇哆嗦着，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身后的两个跟班更是脸色发白，冷汗首冒，大气不敢出。
“你…你…”
林皓风色厉内荏地指着徐言，手指都在发抖，“你给我等着！
这事没完！”
撂下这句毫无新意的狠话，他像是逃难一样，带着两个跟班踉跄地快步离开了百草堂，连头都没敢回。
药铺里恢复了安静，气氛却有些微妙。
苏沐晴松了口气，拍了拍胸口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和失态，尤其是那句对比的话，脸颊不禁飞起两抹红晕，有些不敢看徐言的眼睛。
“对不起，徐言，”
她低声道，语气带着歉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“给你惹麻烦了。
那个林皓风就是个被家里惯坏了的纨绔，纠缠我很久了，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，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…”
“无妨。”
徐言淡淡道，将那株老山参放回盒子里，“跳梁小丑而己，不必放在心上。
我们继续吧。”
他刻意保持了距离和平静，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态度。
苏沐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眼神闪烁了一下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，但很快又振作起来，努力将注意力放回药材上：“嗯，好…我们继续。
你刚才说，这参需要配伍哪些温和药材来着？”
只是，徐言能感觉到，她看他的眼神，似乎比之前又复杂了几分。
那里面掺杂着钦佩、感激，或许还有一丝…她自己也未必清晰意识到的、不该有的情愫。
这有点麻烦。
徐言心中暗忖。
看来以后和苏沐晴的接触，需要更加注意场合和分寸了。
至于林皓风…若他识趣，就此罢手，徐言也懒得理会。
若他真不知死活地想做点什么…徐言不介意让他和他背后的林家，都长长记性。
小小的风波看似平息，但徐言知道，京城的暗流，或许会因为今天这只蝼蚁的挑衅，而加速涌动起来。
而他，只需静观其变，以不变应万变。
任何风浪，在绝对的实力面前，都不过是泡沫而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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