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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哗啦——”
新京市地铁3号线的钢化玻璃突然炸裂，碎渣混着雨水砸在车厢顶，发出像骨头断裂的脆响。
沈砺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，改装越野车的轮胎在脱轨边缘打滑，刹车片摩擦铁轨的火花，在漆黑隧道里亮得刺眼。
“沈队！
左前方广告屏全疯了！”
副驾的唐棠把平板电脑拍在中控台上，屏幕里满是跳动的红色警告，“不是病毒——是‘神弦’波动！
频率47.2Hz，跟三个月前边境基地被毁时的一模一样！”
沈砺抬眼望去，隧道两侧的广告屏原本循环播放着奶茶、楼盘广告，此刻却集体变成惨白底色，上面用扭曲的黑体字爬满同一句话：“信仰我，就不用死。”
下一秒，文字像活过来似的扭曲、重组，最终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——左眼是闪烁的啤酒广告霓虹灯，右眼是楼盘促销的二维码，嘴角裂到耳根，露出的“牙齿”
竟是密密麻麻的价签，每片价签上都印着“欲望兑换”
西个字。
【警告！
检测到C级神明“纸神·千面”
觉醒！
寄生载体：地铁广告屏集群】
【神弦属性：吞噬人类欲望成长，当前己吸收300名乘客的“贪婪”
“恐惧”
模因】
【你的真空涨落刃己充能完毕，相位锁系统就绪——是否启动斩神模式？】
耳麦里阿洛的电子音刚落，隧道深处就传来人群的尖叫。
沈砺推开车门，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黑色作战服，他反手抽出背后的合金匣子，按下解锁键的瞬间，匣子“咔嗒”
展开，变成一把半人高的长刀——刀身没有实体刀刃，只有流动的银蓝光纹，像把揉碎的星空封在了金属里。
“启动。”
沈砺的声音压得很低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
三年前边境基地被神明摧毁的画面在脑海里闪回，老队长最后推他进避难舱时，后背被神明利爪撕开的伤口，比眼前这张广告屏怪脸更狰狞。
“沈队！
纸神在往车厢里钻！”
唐棠的喊声从身后传来。
沈砺转头，看见广告屏里的价签牙齿正一点点“咬”
穿屏幕，黑色的黏液顺着屏幕边缘往下滴，滴到地上就变成细小的广告传单，缠上乘客的脚踝往屏幕里拖。
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被传单缠住小腿，吓得哭出声：“救我！
它要把我拉进去！”
沈砺脚下发力，踩着积水冲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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