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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你爹当土匪了！”
这话一出，城上城下都是一片寂静。
汉军这边是憋着笑，黑山军那边个个怒目而视，要不是张宁没发话，估计早就骂开了。
张宁脸上闪过冷冽，她无视了刘宇的调戏，朗声道：
“刘宇，我今日前来，非为私怨。
黑山军弟兄，受够了被人当枪使的日子。
我们……愿降！”
“愿降！”
身后数万黑山军齐声高呼，声浪震天。
“愿降！”
刘宇掏了掏耳朵，故作惊讶：“宁儿，你这投降的姿势不对啊。
哪有人投降还这么酷的！
来来来，给哥哥笑一个，哥哥就考虑考虑。”
张宁气得胸脯起伏，这个混蛋，还是这么不着调！
她强压怒火：“刘宇！
我带着数万弟兄前来投诚，是诚意！
你若不愿接纳，我们转身就走！
天下之大，未必没有容身之处！”
“别别别！”
刘宇赶紧摆手：“来都来了，走啥啊！
哥哥我就是开个玩笑，你看你，还是这么不经逗。”
他脸色一正，语气认真了些：“张宁，你说愿降，我凭什么信你！
别忘了，你爹可是死在我手里，咱们这算是有杀父之仇吧！
你该不会是来玩无间道，想找机会捅老子一刀吧！”
这话问到了关键点，所有人都看向张宁。
张宁深吸一口气，眼神复杂地看着刘宇：“刘宇，我父亲……他是败给了这个时代，败给了他自己，而非败给你一人。”
“这些年，我颠沛流离，看尽了人间惨状。
起初，我确实恨你，恨所有汉室官员。”
“但后来，我看到了你在幽州、在并州、在徐州所做的一切。”
“你分田地，免赋税，开学堂……你让那些和我当年一样，活不下去的流民，有了饭吃，有了地种，有了盼头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哽咽，但依旧坚定：“我父亲起事，初衷也是为了让百姓能活下去。
他失败了，他的路走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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