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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。”
“因为杀了你，太便宜你了。”
便宜我了？
秦枫脑子嗡的一声，彻底卡壳。
他设想过苏文渊一百种反应，暴怒、惊恐、轻蔑、不屑……唯独没想过这一种。
那语气，平静得像是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
，但里面的内容，却比三九天的冰碴子还刺骨。
杀了你，是便宜你？
这话什么意思？难道这老狐狸还有比死更折磨人的手段？
苏文渊没再给他思考的机会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最后看了他一眼，仿佛在审视一件有趣的玩物，随后转身，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寝宫。
殿门被重新关上，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。
秦枫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，整个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
首到殿外传来苏文渊远去的脚步声，他才猛地回过神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。
“妈的……”
他低声骂了一句，后背竟惊出了一层冷汗。
刚才那一瞬间，他真的感觉到了死亡以外的恐惧。
这老狐狸，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一万倍！
不行，不能慌。
秦枫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他不是原主那个草包，他是经历过996福报洗礼的现代社畜，逻辑分析能力是基本功。
苏文渊今天为什么保他？
因为太后想让他死。
苏文渊和太后不是一伙的吗？
不，他们只是在废帝这件事上目标一致。
朝堂之上，文官以丞相苏文渊为首，武将以大将军萧征为尊，两人势同水火，互相制衡。
自己这个傀儡皇帝，就是天平中央那根最没用，却又最关键的指针。
谁先动手把他这根指针掰断，谁就会立刻被对方抓住把柄，扣上“弑君谋逆”
的大帽子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所以，苏文渊今天保下他，不是为了他，而是为了不让大将军萧征抓住攻击自己的机会！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秦枫想通了所有关节，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。
这些老阴逼，想让他死，又不敢让他轻易死，要把他当成棋子，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。
这不就是职场里老板给你画大饼，一边让你加班到死，一边又怕你猝死没人干活吗？
“呸！
恶心！”
秦枫从地上爬起来，胸中的憋屈化作熊熊怒火。
想让朕当你们play中的一环？做梦！
不就是比谁更狠吗？
你们不敢杀，那朕就逼你们不得不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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