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廉价连锁酒店那扇薄薄的房门，仿佛成了隔绝两个世界的屏障。
门内是令人窒息的绝望，门外是世界冰冷的规则。
前台和保安离开后那意味深长的眼神，像针一样扎在林凡和凌梦辰的背上。
他们知道，这里也待不久了。
“钱……我们还有多少钱？”
凌梦辰的声音沙哑，带着一丝最后的希冀，看向林凡。
林凡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和手机里几个支付APP的余额加在一起，报出了一个可怜的数字。
这点钱，别说续住好一点的酒店，就连维持他们几天的基本开销都捉襟见肘。
“我……我找我妈要一点？”
凌梦辰下意识地拿出手机，但手指在拨号键上悬停许久，却按不下去。
她母亲那边的情况只会更糟，父亲被抓，家里资产被查封，母亲自身难保，哪里还有钱接济她？
林凡阴沉着脸：“没用的。
我家那边也一样。”
他尝试着拨打几个以前称兄道弟的“朋友”
的电话，不是无人接听，就是接通后听到他的声音就立刻找借口挂断，语气里的疏远和避之不及毫不掩饰。
树倒猢狲散，墙倒众人推。
他们此刻才真切地体会到这句话的残酷。
“一定是苏墨！
他打了招呼！
他要逼死我们！”
凌梦辰歇斯底里地喊道，恐惧让她浑身发抖。
“闭嘴！”
林凡低吼，他自己也心乱如麻，但残存的理智告诉他，必须想办法，“我们不能坐以待毙！
一定有办法……对，我还有系统！
系统一定有办法！”
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，立刻在脑海中疯狂呼唤那个带给他希望又将他拖入深渊的“女神攻略系统”
。
“系统！
系统！
出来！
给我任务！
给我奖励！
我要钱！
我要翻盘！”
然而，脑海中一片死寂。
那个曾经随时响应、发布任务、给予提示的机械音，此刻毫无反应。
仿佛它从未存在过。
“系统？！
回答我！”
林凡额头青筋暴起，在心中咆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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