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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桂芳眼睁睁地看着，看着他们的身影，在客厅中央，化作两缕黑烟，盘旋着，然后凭空消失。
屋子里的阴冷气息，瞬间散去。
温度，好像也恢复了正常。
仿佛刚才的一切，都只是一场噩梦。
可地上，她儿子那具还带着体温，却没有了半点生气的身体，在提醒着她。
那不是梦。
“啊——！”
王桂芳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，扑到李伟的身上。
她摸着他的脸，探着他的鼻息。
没气了。
她又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。
心跳，也没了。
一具活生生的，会呼吸，会说话的肉体，就这么变成了一具……空壳。
“儿子……我的儿子啊……”
王桂芳抱着李伟的身体，哭声凄厉，在寂静的夜里，传出很远。
陈默就那么静静地站着，看着。
他脸上的表情，没有因为这人间惨剧而有半点变化。
他只是在想，如果今天自己没有醒过来。
那现在躺在冰冷地上的，就是他的妹妹。
想到这里，他心里最后一点波澜也消失了。
他转身，拉开房门。
没有再看那对母子一眼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他走出门，关上门。
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，隔绝在身后。
楼道里很黑，没有灯。
陈默赤着脚，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，一步一步，向下走去。
他知道，明天那场所谓的“澄清大会”
，只是一个开始。
阳间的律法，制裁不了钻漏洞的畜生。
那他，就用自己的规矩来。
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，也让那高高在上的“天道”
看清楚。
善恶若无报。
公道，就由我来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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