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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瑶一边啃着排骨，一边对陈默竖起大拇指，“比我爸花大价钱请的那个特级厨师做的都好吃！
真的，你不去开个饭店都可惜了！”
“书书，你太幸福了！”
她又羡慕地看向陈书书，“有这么一个会做饭的哥哥，我怎么就摊上一个只会拿钱砸我的爹呢？”
陈书书被她逗得咯咯首笑，眉眼弯弯，脸上终于有了血色。
“我哥什么都会。”
她夹了一块里脊放到陈默碗里，语气里满是骄傲。
陈默看着妹妹脸上久违的笑容，心里也松快了许多。
一顿饭，吃得热热闹闹。
紧张和恐惧的气氛被一扫而空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，温馨的日常感。
就在秦瑶和陈书书讨论着明天还要吃什么的时候，陈默夹菜的动作，忽然停住了。
他放下了筷子。
“怎么了哥？不合胃口吗？”
陈书书立刻察觉到了他的异样。
“没，你们吃。”
陈默的表情没什么变化，但他的感知，却捕捉到了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息。
这股气息，从楼下的街道，悄无声息地升腾而起。
它不像26楼那股怨气一样狂暴、混乱。
这股气息，冰冷，肃穆，带着一种程式化的秩序感。
那是纯粹的……冥府的气息。
而且，不是一个，是两个。
就像两个穿着制服，正在执行公务的巡逻员，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案发现场。
陈默的眉头，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。
他转头，目光穿透玻璃窗，望向楼下漆黑的街道。
街道上空空荡荡，只有路灯洒下昏黄的光。
那两个冥府的气息，就在C栋楼下的警戒线边缘徘徊，没有靠近，也没有离开，像是在监视着什么。
这股气息，与26楼那股冲天的怨气，隐隐交织在一起，形成一种诡异的对峙。
一个，是满腔不甘，要掀翻一切的受害者。
另一些，则是代表着规则与秩序的执行者。
“默哥？发什么呆呢？”
秦瑶用筷子敲了敲碗边，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，“菜都要被我吃光啦！”
陈默收回目光，看着饭桌上还在打闹的两个女孩，刚刚升起的一点食欲，荡然无存。
看来，今晚是没法安稳睡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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