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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宁愿现在就踏入轮回，永世不见。
陈默的目光从小黑身上扫过，最终落回到刘雨晴那张写满绝望与挣扎的脸上。
他没有生气，也没有反驳。
他只是平静地问了一个问题。
“规矩？”
陈默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石殿里。
“谁定的？”
小黑一愣，下意识地回答：“是……是天道与冥府万古以来……”
“天道？”
陈默打断了他，嘴角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，“如果天道真的那么管用，王桂芬的生死簿上，写的就该是‘恶贯满盈’，而不是‘寿终正寝’。”
“如果冥府的规矩真的那么有用，刘雨晴就不会含冤而死，景潇也不会在垃圾堆里找吃的。”
陈默站起身，一步步走下高阶。
他的身上，没有散发出任何威压，但每一步，都让在场的西名诡差感到一种莫名的窒息。
“我来问你，”
陈默停在小黑面前，“你守着你的铁律，得到了什么？是善有善报，还是恶有恶报？”
小黑的魂体剧烈波动，一个字也答不出来。
“你守的规矩，让一个好人死不瞑目，让一个恶人逍遥法外，让一个三岁的孩子差点被卖掉。”
陈默的声音依旧平静，却字字诛心。
“现在，我只想让一个受尽了委屈的母亲，在魂飞魄散之前，能跟自己的女儿说句话，抱一抱她。”
“你却来跟我谈规矩？”
“你觉得，你的规矩……配吗？”
最后两个字，如同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小黑、小白、牛二的心头。
他们守了几百年、上千年的铁律，在这一刻，显得那么苍白，那么可笑。
“我……”
小黑张了张嘴，那身笔挺的西装再也撑不起他的身躯，他缓缓跪了下去，头颅深深低下，“属下……愚钝。”
“就是！
我哥就是个榆木脑袋！”
小白见状，立刻跑到陈默身边，一副狗腿的样子，“默爷的话就是规矩！
什么铁律，我看就是一堆废铜烂铁！”
牛二也反应过来，一拍大腿：“对！
默爷说得对！
规矩是死的，人是活的！
俺听默爷的！”
陈默没理会他们的表态。
他看向唯一没有说话的马冬妹。
“你怎么看？”
马冬妹迎上陈默的目光，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表忠心，而是首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。
“默爷，你想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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