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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女人头顶那团浑浊的黑灰色气团里，一缕怨毒的黑气凝成了一条细线，线的另一端，虚无缥缈地连向远方一个模糊的人影。
这是最恶毒的一种民间咒术，以命为引，以怨为索，要让被咒之人永世不得安宁，甚至家破人亡。
她根本不是求死，她是去害人。
“你救了她，断了她的咒，她自然恨你。”
陈默看都没看孙宝强，话却是对他说的。
孙宝强愣住了，抱着欢欢尸体的手臂，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“你胡说！
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！”
女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，瞬间炸毛，声音尖利刺耳。
“警察同志！
快把他抓起来！
他是个疯子！”
陈默笑了。
他的嘴角没有弧度，只是眼里的神色变了。
一只眼睛里金光流转，神圣威严，另一只眼睛里黑气翻涌，暴虐森然。
“疯子？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，轻轻点向女人的眉心。
他的手指并没有碰到她，但在女人的视野里，整个世界都变了。
周围的江风、人群、警灯，全部消失。
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，那是她丈夫的脸。
她丈夫正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，在他们刚买的新房里翻滚，嘴里骂着：“那个黄脸婆，死了正好！
我还能骗一笔保险！”
紧接着，画面一转。
她看到自己年迈的父母，跪在丈夫面前，求他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，把女儿的尸体找回来。
她丈夫却一脚踹开老丈人，骂道：“滚！
晦气的东西！
她自己跳江，关我屁事！”
“不！
！”
女人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，双手抱着头，在地上疯狂地打滚。
“王浩！
你这个畜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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