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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侥杳摇摇头，又点点头。
“我能感觉到你不高兴。”
他很认真地说，手压在膝盖上，“而且我知道你很想很想争取到这份奖学金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很努力了。”
卢侥杳总是见证她埋头苦学的时刻，几乎所有周琦辛苦的时候都被他看在眼里。
她有多为之付出，他历历在目。
“周琦，你真的很努力，很努力，很努力，很努力，很努力了。”
他反复强调了好几遍，补了好多次还嫌不够。
他知道他的话无法替代官方的权威，也无法替她赢得奖学金，也没有证明出什么。
但是他还是想亲口和她说，多说几遍也可以。
“而且……你应该尽情伤心的。”
“跟我的面试失败没有关系，周琦，你的伤心不应该和我比较的。”
他自己推理出来的，她没有向他倾诉的原因。
因为卢侥杳正面临着就职的各种困难和危机，对比起来，已经定好出路的周琦因为优秀奖学金的事灰心丧气，就显得烦恼很奢侈，很香槟问题。
他不在意。
人都有偶尔失意的时候，但他不是偶尔才当周琦的未婚夫。
他一直是周琦的未婚夫，那她随时向他倾诉都可以。
“想说的话，跟我说就可以，随时都可以。”
周琦支吾了两声，捧着卢侥杳的脸揉了两下，半晌都没说话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闷闷地嘟囔：“你人怎么这么好呀……”
卢侥杳忍不住笑了。
“嗯……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啊。”
“是我的。”
她很幼稚地开始跟他争辩，又忍不住跟他一起笑出声来。
其实周琦还是没能把所有的坏情绪都说出口，但是被小狗这么一番言之凿凿地安慰，心情确实是好了不少。
周琦看向他，朝他伸手。
于是，两人温暖的手掌在沙发上轻轻交迭到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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