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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峰在看到他手里的枪时也愣住。
“宝桂，你......”
宝桂收了枪，神色复杂的看向树峰，“队长，你来这里干什么的？”
树峰没回答，只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，下一秒，手枪从后腰而出，黑洞洞的枪口对上霍励升宝桂脸色骤变，伸手去夺枪，树峰却提前预判了他的动作，膝盖对上他刚缝了线的腰腹狠狠一顶，手掌发力擒住他的手腕一个狠劲直接将他的手臂卸了下来，宝桂白着脸伸手去接手臂，树峰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他的头颅。
“宝桂，我给你机会，你可以走。”
宝桂伏地，眼底有泪光，嘴唇颤抖，“队长，为什么？”
树峰握着枪的手收紧，“宝桂，我们都是普通人，这辈子能改变自我命运的机会有几次呢？”
宝桂流着泪看他，树峰回避掉他的眼神，也就是在这一秒，宝桂面无表情的接上手臂，暴起夺枪，子弹射中树峰的手腕。
树峰手中枪支落地，痛苦的不可置信的抬头，宝桂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。
“宝......”
“战友永远不会将枪口对准自己人。”
宝桂惨烈一笑，“你教的嘛，队长。”
树峰沉痛阖目，“我竟然忘了。”
宝桂笑中有泪，“从苍鹰死的那一刻，你怕是就忘了。”
树峰张嘴却无话，宝桂再没给他可以还手的机会，肘顶后脑送他昏迷，白着一张脸外出观察，回来对着霍励升开口：“我要把你先留在洗手间。”
霍励升盯着他看了一会，“外面有把握吗？”
宝桂笑：“试试呗。”
一晚上，医院枪声不断，霍励升所在的病房愣是连只蚊子都没飞进来过。
宝桂拖着伤去，再拖着伤回。
一身的血，脸白的跟纸一样。
话还没出口，人就已经倒地了。
霍励升他上前给他止血，睇见他后背，血洞洞的，好几处伤。
宝桂手指动了动，问：“我，值不值？”
霍励升将他送进手术室，看着他昏迷不醒的脸，低声给了他答案。
“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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