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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久后他翻身，从背对着黄恩宜的姿势，转变为了正对着黄恩宜。
眼皮向上抬起半截，与黄恩宜对视。
黄恩宜眨两下眼睛，“你怎么不盖被子？”
韦柯言说不出话，冷得配合地吸一下鼻子。
黄恩宜才审视她自身的情况。
原本盖在韦柯言身上的半截被子现在出现在了她的身上，原本盖在她身上的半截被子现在掉到了地上。
好像经过一晚上的努力，被子终于向右前行了半张床的距离。
黄恩宜疑惑，“被子怎么跑这么远。”
她想把被子还给韦柯言，上半身使不上力气，只好往床边掉下一只腿，抬住被面，再一口气把被子掀上床。
她是一个奋力踢球的人。
被子倒全部被勾回了床上，一大半盖着韦柯言，一小半留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。
她身上这下没了被子，倒是凉快了，只剩睡裙。
睡裙又不能老实呆着，折腾一晚上，裙摆全部堆到了胸腔。
精致线条，毫无防备出现在了空气之中。
两个人，两秒钟的沉默。
黄恩宜回神，急忙向下拉扯裙摆，整理回归原位。
韦柯言刻意撇开视线，思忖徘徊，随后扭着脑袋不看黄恩宜，只用余光将被子全部盖回黄恩宜的身上。
他翻身坐起，在床边寻找拖鞋。
黄恩宜问道，“就要起床了吗？”
韦柯言看一眼运动手表的黑红仪表盘，显示时间为七点，“差不多，到点该起了。”
韦柯言绕过床尾，走向门边。
黄恩宜半坐在床上，目视韦柯言的背影。
韦柯言右手搭在了门把上，却是没有往下摁动。
他犹豫了一下，最后转过身来，提议道，“恩宜，要不我们分开睡吧。”
黄恩宜表情稍显呆滞。
韦柯言随即解释，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反正次卧是空着的，还有客房和书房。”
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。
他只是因为和她躺在一起，身体会难受，心里更难熬。
他也不忍心看见她每晚入睡前，那副局促拘谨的睡姿。
黄恩宜在脑海里反应着韦柯言的话。
还没反应出一个结果，嘴巴鬼使神差地先将回答说出了口。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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