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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的人没有说话，不停按动门把手。
如果是安阳，她一定会开口让自己开门。
不是她，是下药的人？
猫眼被人堵住，曹溪找东西把门堵好，给顾宴绅打电话。
一分钟、两分钟、三分钟......
窗子里映出她通红的脸颊。
曹溪声音里带着哭腔，几乎崩溃：“快接电话，求求你。”
谁知道外面的人是谁？
曹溪想不到谁要毁了她，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，要是真的必须发生什么，她希望那个人是顾宴绅。
终于，那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。
他好像刚到房间，一边脱衣服一边回应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顾宴绅......”
她声音颤抖，像被人压在地上拎起头发，说话的气不足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听出不对劲，顾宴绅外套来不及穿，一直在电话那头喊她名字：“曹溪，怎么了？”
听到关门声，曹溪昏昏沉沉的脑子总算清醒。
咽下分泌上来的口水，曹溪不想太狼狈：“我，好像被下药了。”
她放声大哭，浴室里全是她的回声。
她好害怕，她听到外面的人在撞门。
曹溪将冰冷的凉水打在自己脸上，强迫自己清醒。
顾宴绅在那边大喊：“别出门，我现在过去。”
“门外好像有人。”
她抽泣着，不停往脸上撩水。
“我等你。”
她支撑不住，滑落在地上。
她靠在浴缸旁边，头发全湿，水杯早就空了。
曹溪嘴唇干裂，粉色的舌头微微探出来，又渴又怕。
她怕等不到顾宴绅，紧紧攥着手机。
一阵巨大的撞门声传来，曹溪瞬间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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