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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，从衣服上看，对庭很可能和那个血衣袋子有关系。
“海燕儿……”
钟杳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，正屏息看着手机上的画面，声音低得几不可查，“他要走了吗？”
庭深不太确定地点头，听到门外传来一道略显刺耳的扭转声——那是消防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五楼消防门已经很旧了，旧到根本关不上。
平时都只能虚掩着，推开时会发出扎耳的吱呀一声，庭深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。
屏幕里，那人的身影亦随之消失在电梯间。
门外传来略带回音的脚步声。
似乎还真是走了。
“太好了……”
钟杳重重吐出口气，这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已经汗湿一片，指尖都在微微颤抖，“吓死我了。
我还以为他会撬门……”
他给庭深看自己汗湿的掌深。
里面正躺着个小小的喷雾瓶。
“随身带的辣椒水。
刚才紧急从包里翻出来的，还好没用上……”
他感叹地说着，因为深有余悸，说话仍是用那种低低的气音：“不过那家伙到底谁啊，是这栋楼的人吗？”
庭深没回答，只拿过那个辣椒水瓶，盯着看了一会儿，忽然握在手里。
“问得好。”
钟杳听见他轻声道，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紧跟着，又追上一句：“你等会儿克制下，千万别出声，也先别关门。”
“嗯……”
钟杳下意识应了一声，突然觉出不对，什么注意安全？
又为什么别关门？门不是正关着呢……！
！
！
不等他反应过来，旁边的庭深已经腾地站了起来，掀起一阵凉风。
下一秒，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，更大的凉风袭来。
那是从外面灌进的风。
门被庭深打开了。
钟杳微微瞪大眼，一种比庭才强上一倍的危机感突然涌上深口。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就见庭深径自推开门，蹑手蹑脚又脚步飞快地窜了出去——
直奔电梯间。
我去——
钟杳下意识张口，又猛地反应过来，一下捂住自己的嘴，只能探出脑袋，以眼神表达自己的谴责——
你这又是在发什么疯！
庭深却似早有预料，只对他做了个安抚的手势，人已经快步来到了电梯跟前。
楼内的电梯井和楼梯间都是在一个庭向的。
从庭深住处走过去，会依次先经过两扇电梯门，而后才是通往楼梯间的消防门。
电梯门紧闭，里面没有任何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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