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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祁雁被他抵住喉结，吐字有些困难，嗓音也变得低哑了些：“我若是皇帝，夫人不就是皇后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想得倒美，想让我跟你一起走也行，但你的龙椅得给我坐，你的龙床得给我睡，你可敢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祁雁居然认真思考了一下：“也并非不可，若是夫人愿意，我当皇后你当皇帝也行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：“……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真是脑子有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一脸扫兴地松开了手，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祁雁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脖子，咳嗽两声：“夫人要去哪儿？还是先吃饭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没答，在桌边坐了下来，拿起筷子自己吃自己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祁雁端着饭碗来到他身边，苗霜不吃，他只得自己吃了自己拌好的饭，边吃边道：“夫人别再闹脾气了，只要你不跑，我就不再封你的穴，可好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冷哼一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不否认，祁雁就当他默认了，下午还要赶路，两人饭也吃得快了些，从屋里出来时，看到赵戎正把苗霜的行李放上马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四下环顾，总觉得少了个人，问道：“姜茂呢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咦？”
赵戎十分惊讶地回头，“将军给您解穴了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用得着他解？我若不想被他定住，你以为他真能奈何得了我？”
苗霜没好气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哦——”
赵戎拖长音调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，“打情骂俏嘛，我懂我懂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：“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赵戎感觉到他想杀人的眼神，忙把话题拽回正轨：“姜茂被将军派去给范阳送信，头两天就出发了，等他把信送到还早着呢，所以咱不着急，慢慢溜达到剑南就行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范阳距离黔州几乎跨越整个大雍版图，就算快马加鞭也得十天半月，再加上那边回信的时间，路程又翻一倍，他们就是想着急也着急不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看着他往马车里装了一堆七零八碎，又问：“拖这么久，你们就不怕消息传到季渊耳朵里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赵戎压低了声音，“宫里有人帮咱，您就放心吧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看了一眼正从身边经过的明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之前祁雁跟他说了瑞王的事，也不知这位王爷的人有几分可信度，祁雁故意走得这么不紧不慢，一来是送信的确需要时间，二来，恐怕也是在试探对方吧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若他们能平安抵达剑南，就说明那位王爷是真心想帮他们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至少在杀季渊这一点上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没再说什么，径自钻进了马车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祁雁把一封写好的信交给州廨里当值的苗民：“等我们走了，记得把这封信交给款首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交代完所有该交代的，他也进了马车，去找苗霜，问他道：“不和族人告个别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不咸不淡道：“有什么可告别的，若此行顺利，日后终有再见时，若一去不返，现在见了也是徒增念想，没那个必要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祁雁：“就算我真的失败了，也会想办法把夫人送回苗寨，不会让你陪我一起死的，黔地多山脉，地势险峻，易守难攻，有夫人在，季渊不能把你们怎么样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：“那你究竟有什么必要带我走？不如现在就把我放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却是不行，不论我成与败，总要有个人来见证，我祁雁此生做过许多错事，也留下过许多遗憾，唯独这一桩不曾后悔，就算终以失败告结，也虽死无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沉默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许久才轻声开口：“天下苍生会为你见证，但不该是我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为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苗霜却没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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