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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值守的百夫长大声命令着军卒，自己则带人往城下跑。
五十个军卒排成两排，将长矛抬起，对准战骑。
百夫长大声吆喝着：“什么人，停下，快止步！”
跑在最前面的军卒，大声回应。
“御林军统领林丰，率队出城，请立刻开城，不得延误军机。”
那百夫长听得明白，但是，刚刚改了规矩，亲卫营的统领，许将军，曾严令，未见自己的腰牌和手令，不得随意开城。
“前面的听清楚了，请出示亲卫营统领许将军的手令，不然不得开城。”
许......
王虎在书房中独自沉思，烛火微弱，映照着他脸上深深的疲惫与坚定。
他知道，耶律察罕虽然重伤败逃，但这个老对手的残部并未完全瓦解，反而有可能借漠北草原的地利和部落间的联盟卷土重来。
而西域刚刚归附的诸部，也未必真心臣服。
稍有风吹草动，恐怕便会再度动荡。
他缓缓起身，走到书案前，取出一纸地图，铺展开来。
目光落在那片辽阔无垠的漠北草原上，心中已有了决断。
“周岩！”
他低声唤道。
片刻后，周岩推门而入，神情依旧谨慎：“王爷有何吩咐？”
王虎抬手指向地图上的一个点：“耶律察罕若要反扑西域，必先稳住漠北根基。
我怀疑他会在狼牙山一带设立临时据点，那里地势险峻，易守难攻，且靠近乌兰娜部落，便于联络旧部。”
周岩点头：“王爷所言极是。
只是……我们刚与龟兹、焉耆等部达成盟约，若贸然出兵，恐怕会引发不必要的猜忌。”
王虎冷笑道：“所以不能明着出兵。
你立刻派人前往乌兰娜处，以协助她稳定部落为由，暗中探查耶律察罕的行踪。
另外，让张烈与郭知义各自派出斥候，分三路进入漠北，务必掌握敌军动向。”
周岩拱手应命：“属下这就去安排。”
待周岩离去后，王虎重新坐回椅上，目光却未曾离开地图。
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从疏勒到狼牙山的路线，脑海中已经开始构思下一步的行动。
……
数日后，夜色沉沉，疏勒城外的赤水河畔，一支精锐小队悄然出发。
他们身披轻甲，骑快马，每人只携带最必要的干粮与武器，沿着一条隐秘的小径，直奔漠北而去。
与此同时，在龟兹王宫内，阿史那?塔克正与几位心腹密议。
“王虎此举，明显是在试探我们的诚意。”
一名谋士低声说道，“他派兵进入漠北，却不通知我们，显然是不愿让我们插手此事。”
塔克冷笑一声：“他当然不想让我们插手。
这一战若胜，功劳归于他边军；若败，则怪罪我们支援不力。
好个算计！”
另一名贵族皱眉道：“可若耶律察罕真的在漠北集结兵力，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。
否则一旦让他反扑成功，第一个遭殃的就是我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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