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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她略带了些小心翼翼，把话题拉起来。
“最近一段时间，国内最红的就是你啦！”
“呵呵！”
这种恭维的话不太好接，彭向明只能笑笑。
“那你接下来是做歌手，做导演，还是做演员？”
“呃……不怕您笑话，还没想好！
手头上的工作，得先做完了，再说下一步。”
“那倒是。
不过，我还是更希望你做导演。”
“哦？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想给你做演员呀！
你看，你会写歌，但我唱不了歌，你能演戏，我又当不了导演，也就你当导演的话，万一看上我，我才能有机会了，对不对？”
“也对！
您想的……的确通透！”
“嗨！
什么通透不通透，没办法呀，马上就要人老珠黄了，我都怕再过两年就会没戏拍了。
可是又实在不敢转型，你不知道我们女演员有多难，我现在还行，可再过两年就三十了，再去演这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，观众估计就不爱看了，到时候怎么办？”
“哪儿能啊！
我刚才看您演戏了，您那个少女感，至少能演到四十岁！”
孙晓燕霍然扭头望着他，脸上似嗔还似笑，“你这是夸我呢，还是在损我？”
彭向明笑，笑容温和，“夸您呀！
当然是夸您！”
“你要真想夸我，还不如告诉我，曾柔演的那种角色，我演也没问题！”
“那是！
您肯定没问题！
可我当时不是压根儿就不认识您嘛！
这要是当时认识您……也不行，我当时根本请不起您，曾柔姐是因为她老公凯杰哥跟我很熟，所以拍我那戏，她只收了一个钢镚儿！
你瞧，我这奔着省钱去的！”
这话就不太好接了，她总不能说自己不要钱吧？
但她还是不甘心就此放弃，于是最后试探了一句：“走的有点累了，要不咱到屋里谈？我的化妆室在那边，不远。”
两人总共才溜达了不到十分钟，你说累了有几个意思？
彭向明本来还笑着，这时候笑容却缓缓地收了起来，认真地看过来。
这一次，他并没有看一眼就很礼貌地转开，而是很认真地盯着孙晓燕的眼睛看了半晌，然后从上往下看，那眼神，极具侵略性——那一瞬间，近乎是下意识的慑服，孙晓燕竟是连大气都不敢喘，身体也一动都不敢动。
手还翘着小拇指，就在那里干巴巴地杵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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