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缇安菲雅雪白的脸颊变得铁青。
她咬了咬嘴唇，没有说话。
蒂佛希雅却没有听懂触手怪的话，眨了眨眼睛，迷茫地看看触手怪，又看看自己的姐姐，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到自己。
“所以我们何必这样作弄你们呢？”
为了不吓到蒂佛希雅，触手怪尽量把话说得隐晦，“绑架你们的人，碍于你们的身份，不敢多动手。
因为他们是想把你们卖出去的，把你们打扮好，保持得完好无损，才是他们的职责。
但我们却没有这种顾虑。
所以我们真想折辱你们，有的是更恶毒更激烈的方式。
你出生在匈人的草原上，应该见识过那些贵族是怎么对待奴隶的。
我们想对付你们，用他们的办法便已足够。
更何况，他们私下里有多残暴，你可能都没见识过呢。”
缇安菲雅的小脸沉了下来。
如果是个成熟的大人，此时大概会怀疑：万一你们单纯是心理变态呢？
但她毕竟还是个孩子，而且含着神明赐予的金汤匙长大，习惯于相信他人。
于是，顺着触手怪的思路，她便想起了匈人王庭的那些贵族。
贵族们自然对她是客气的，不愿意在大灵的化身面前暴露自己残酷的一面。
但奴隶制带来的暴戾早已在他们心底根深蒂固，一点漫不经心的隐瞒，如何能瞒过缇安菲雅纤细又敏感的心灵？
鞭挞、呵斥、殴打，这些惩罚她都曾见过。
她自己或许还能忍受，但蒂佛希雅……
她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妹妹。
这让她不由得相信了触手怪的话。
如果他真的想把自己和妹妹调教成驯服的奴隶，何必如此大费周章？
只消一点小小的暴力，蒂佛希雅一定会承受不住吧。
在妹妹屈服后，她又能怎么办呢？
可是……
她狐疑地看着触手怪和莱狄李娅。
她真的觉得他们不是好人……
没有理由，就是单纯觉得，出于小孩子任性的直觉。
触手怪看着她的眼神，就知道她又在怀疑什么东西了。
他只能祭出最后的说辞，道：“好吧好吧，就假设我们现在对你真的有敌意。
但这就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了，对吧？要是我们真想折磨你们，也有的是办法，不一定拘泥于把你们送去别人家里，是不是？那你们就随我们过去，又有什么损失呢？”
“可是，可是……”
缇安菲雅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了。
“姐姐……”
蒂佛希雅小心翼翼地拉着她的衣袖，“姐姐，不想去么？”
“姐姐是怕有危险……”
缇安菲雅撩起她额角的秀发，柔声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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