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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慢放松下来，她在梁织怀里找到最舒服的睡姿，闭上眼打算就这样凑活着睡。
才刚闭上眼，梁织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：
“渺渺，你讨厌和我做这样的事吗？”
江渺默住。
现在才问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晚了？
两个人做都做了，难道因为自己一句讨厌，还能时光倒流，不干这种事吗？
况且，她其实也不讨厌，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喜欢，但是她才不会在梁织面前承认。
她长时间没有回答，梁织捏了捏她的腰：“渺渺？”
江渺最是怕痒，被这么一捏，整个人都缩了一下，赶忙道：“不讨厌不讨厌。”
问就好好问，掐她做什么呀？
“如果今天是姜雪雪和你做这些事……”
江渺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，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打断她：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？！”
和姜雪雪做这些事？！
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可怕！
昏黄的灯光下，梁织似乎并没有因为她明显的不高兴而有任何悔过的表情，反而继续问：“那如果是周喜呢？”
江渺黑脸，直接上手推搡她：“你再这样我生气了！”
“为什么生气？”
梁织眸色渐沉，“你不是喜欢她们吗？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生气？”
江渺被气笑，“我为什么生气你心里没数？我见人就喜欢，难道我见人就要睡？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？！”
梁织紧紧盯着她：“既然不是随便的人，那为什么和我睡？”
江渺愣住。
她答不出来，却又好像如雷贯耳，突然反应过来：对啊，为什么她对自己和梁织睡了这件事能这么快接受？
如果和自己睡了的人是其他人，她会这么快接受吗？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继续吗？
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，她瞪过去：“睡了就睡了，我都谈过十八个对象了，还缺睡一个你吗？”
梁织没吭声，只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。
江渺被看得心虚，主动跟八爪鱼似的缠住她，而后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：“困死了，还睡不睡了？”
“睡。”
梁织弯唇。
虽然江渺没有正面回答，但意思已经很耐人寻味了。
不是随便的人，但是完全可以接受和自己睡觉。
看着主动抱住自己的江渺，梁织回抱过去，弯着唇闭上眼。
一夜好梦。
*
第二天，在梁织和江渺出去玩之前，前一天的拍品便送到了酒店，见梁织把东西全都给自己，江渺呼吸都屏住了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你的。”
梁织言简意赅。
“这些都是你拍的。”
江渺轻轻吸了口气，把包包拿过来，“我替雪雪谢谢你。”
梁织把东西递给她：“都是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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