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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发作，想辩解，想维护自己读书人的体面，可所有的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硬碰硬，他讨不到半分便宜，只会更丢人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屈辱，脸上恢复了几分读书人的冷傲，只是那眼神阴鸷得吓人。
他死死地盯了苏玉娘一眼，又扫过那两个倔强地看着他的孩子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：
“好……好得很！
苏玉娘，你果然是今非昔比了！”
他不再多言，猛地一甩袖子，留下一句冰冷而意味深长的话：“孩子的事，自有王法规矩，咱们……日后再论！
说完他转身在一片寂静和各色目光中，挺直了背脊，快步离开了苏记铺子。
袁川的身影消失在街角，铺子里压抑的气氛才稍稍松动。
“呸！
什么人呀！”
“他自己照照镜子配不配！”
沈氏越说越气，叉着腰在原地转了两圈：“要不是看他还是个秀才，刚才街坊邻居又都看着，我真是想....真是想抡他脑袋上去了！
打不死他个忘恩负义、嫌贫爱富的白眼狼！
斯文败类！”
苏玉娘看着现在越来越松弛，有些“卢氏”
样子的沈氏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。
走过去轻轻拍了拍沈氏的后背：“大嫂，别气了，为这种人生气，不值当，气坏了自个儿身子。”
她又蹲下身，看着苏明瑜和苏家义，“家义，明瑜，吓着没？有没有哪里不舒服？”
苏家义摇摇头，“娘，我才不怕。
他没娘厉害，也没舅妈厉害。”
这话把沈氏逗得笑了出来，刚才的火气也散了大半：“对！
咱家义说得对！
他就是个纸老虎，看着凶，一戳就破！
以后他再敢来，舅妈第一个把他打出去！”
苏明瑜则一直抿着小嘴，“娘，他还会再来的。
他刚才说‘日后再论’，肯定没安好心。”
“明瑜说得对。
他们这次冲着你们来，下次可能还会想别的法子。”
她站起身，“为了稳妥起见，这段日子，孩子们就先别来县里了，免得再被他们钻了空子，或者动什么歪心思。”
“在村里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“娘……”
苏明瑜拉了拉苏玉娘的衣角。
“嗯？”
苏玉娘低头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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