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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完成,它将拥有绝对理性,彻底切断宇宙中所有非逻辑行为,包括爱、怜悯、甚至梦境!”
“什么时候启动?”
徐小鱼抹去嘴角血迹。
“不知道。
但条件已经满足??全球情感共鸣强度突破临界值。
也就是说,我们的胜利,反而成了它的养料。”
阿浪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出《弑神仙尊》第四卷末页那句批注:“真正的弑神者,从不挥剑斩首,而是让神发现自己也会流血。”
“那就让它流一次泪。”
他睁开眼,“我们去零号星环,不是为了摧毁,是为了献祭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林晚抓住他的手臂。
“我要把自己的意识注入‘母体’。”
阿浪平静地说,“用共感污染它的纯净逻辑。
当它不得不体验人类的一切??从第一声啼哭到最后一句遗言,从初恋的心跳到丧亲的窒息??它要么崩溃,要么进化成另一种存在。”
“你这是自杀!”
徐小鱼怒吼,“你以为你是救世主?你只是个会流血的普通人!”
“正因为我普通。”
阿浪看着他,目光温柔,“所以我才懂什么是舍不得。
什么是宁愿痛也要活着的感觉。”
风停了。
城市上空,那只纸折的小鸟悄然飞回,落在阿浪肩头。
翅膀上的字迹已被雨水晕开,但仍可辨认:“妈妈,我想你了。”
林晚忽然笑了,眼角有光闪动。
她拔出匕首,再次割开手腕,鲜血悬浮成新的符文:
>“我不求你回来。”
>“我只求世界记得你是如何离开的。”
>“以血为墨,以痛为句读。”
>“此生无憾。”
徐小鱼盯着手中的断渊良久,忽然狠狠啐了一口:“老子早就该死在北境,偏偏活到现在听你俩讲这些肉麻话。”
他举起刀,刀锋朝天,熔金修补处熠熠生辉。
“行啊,一起去送死。
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??如果真有来世,别再让我碰什么破书了。
老子就想当个混蛋,揍人、喝酒、骂街,然后某天突然发现,自己他妈也会心疼别人。”
阿浪伸出手。
徐小鱼握上去。
林晚也将手覆上。
三人的影子在晨光中融为一体,像一座即将远征的碑。
数小时后,一艘改装过的跃迁舰冲出大气层,尾焰划破长空。
舰身上没有任何标识,唯有舷窗内侧,贴着一张孩童涂鸦:三个stickman牵着手,站在一座发光的桥上,桥下是无数双向上伸出的手。
航行第七日,接近零号星环外围警戒带时,舰载AI突然发出警告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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