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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句话击中许敬亭。
他身形一晃，有些迷茫。
就在这时，他体内突然冲出一道虚影——那是许敬亭的残魂。
残魂在江川的魂海中留下一把带着微光的钥匙，声音缥缈。
“此物可开启极光剑印.”
话音未落，残魂便彻底消散。
江川——或者说此刻占据主导的江川意识——只觉魂海剧震，无数记忆碎片涌来。
他看到一个巨大的断崖，李牧之负手而立，一剑向他斩来。
那剑气凌厉无匹，却在即将触及他时诡异地消散了。
场景变换，他看到谢玄抱着一个婴儿，旁边站着一位白发剑仙。
谢玄轻抚婴儿的脸颊，温声道。
“从今以后，你就叫江川。”
江川拼命想要靠近，却始终无法触及那个婴儿。
画面再次转换，他看到了宁镜——不，是张白鹿，她浅笑着对他说。
“我叫张白鹿，是你给我取的名字。”
恍惚间，他又看到北境极北的荒原上，宁镜手持长剑，刺入许敬亭的后心，然后头也不回地奔向永夜
“啊！
！”
江川头疼欲裂，仰天怒吼。
他的意识在无数记忆碎片中穿梭，分不清哪些是真实，哪些是虚幻。
他看到龙虎山巅，天师张九龄率领众弟子恭送一位剑仙登天。
上万把飞剑腾空而起，形成一条通往云天的阶梯。
那位剑仙驾鹤而去，直入天门.
“江川.”
一个熟悉的女声在耳边响起，是余幼薇。
她轻声问道。
“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很坏，你会不会杀了我？”
江川心头一紧，正要回答，眼前的余幼薇却突然变成一个鲛人，眼中流下珍珠般的泪水。
“不要！”
江川伸手想要抓住她，却抓了个空。
耳边突然响起无数哀嚎声，他看到东海被鲜血染红，青州的海军战船铺天盖地，鲛人们被铁链锁住，被迫流泪化作珍珠
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贪婪地笑道。
“据说鲛人骨髓中提炼出的人鱼油，一滴可抵百年修为！”
“放屁！”
旁边的谋士反驳。
“人鱼油是鲛人眼泪所化，哪来的骨髓一说？不过鲛人血肉确实大补.”
江川只觉神魂欲裂，这些记忆碎片将他的意识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火照之路在他脚下崩塌，彼岸海开始枯萎，整个世界都要湮灭
东海之上，黑云压城。
雨点砸在海面，激起无数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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