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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莹莹低着头，又看向了师父今日带回来的山核桃，眼底跃出了一丝喜意，正待要自己剥来吃时。
他蓦然压着了莹莹的手掌心。
在她不解看过来的时候，顾裴安哑声说着：“我来吧。”
他剥好山核桃，递给王莹莹。
王莹莹吃了一颗，又吃了一颗，两腮鼓鼓的。
王莹莹寻思着，这记忆中，最好吃的山核桃，还是儿时。
宫里面的赏赐果然还是不一样的。
里面的核桃肉会更大更饱满，这个不太多。
莹莹其实吃的有些不太过瘾。
好在数量上面取胜了。
她暗暗地开心的吃着。
旁边的顾裴安就一直盯着他。
心中摇曳动荡的心火总算是不在晃悠，一点一点明亮燃烧起来。
——这样，算不算是回到了从前？
应该也算吧。
顾裴安笑了笑。
王莹莹视线晃过师父笑着的眼，红着的耳，又咀嚼了一口山核桃。
用山核桃转移自己想扑上去咬师父一口的欲念。
有时候也会想着，其实还是以前好，那个时候性情率真，高兴了，不高兴了，都会逮着他咬上一口。
那时候纯然而快乐，但从前是从前。
今非昔比，他如今是她的师父，在师父这曾身份面前，王莹莹会克制自己，让自己变回一个好学生。
胸口突然又有些胀痛起来，女儿家的不舒服，令她悄然捏紧了一颗山核桃仁，一丝隐忧从眼底闪过。
这病发作起来还真怪。
怎么一点时候不挑的。
“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守岁了。”
温声的话语落入耳畔，王莹莹勉强撑起精神，努力忽视身体的不舒服，认认真真地听着对方说话。
顾裴安：“到时候我们提前几天下山去采买东西如何？”
他说着一个月后的事情，王莹莹自然应好。
日子倒是真有些快了。
王莹莹看着师父收拾碗筷离开的背影，却是在心里面数了数他的生辰日。
她是十二月初六。
师父是一月初三。
今日是十二月初七，离师父的生辰日还有27日。
该送什么生辰礼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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