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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样品，小心翼翼地用几层塑料袋重新包好，确保气味不会泄露。
然后，他换上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，戴上帽子和口罩，离开了招待所。
他没有打车，而是步行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，七拐八绕，确认没有人跟踪后，才来到一个地方——北郊，那个废弃的养猪场。
这里是老鬼和马老三曾经交易的地点之一。
老鬼在电话里提到过这个地方，用来证明他的身份。
王杰选择这里，有他的用意。
养猪场早已荒废，断壁残垣，杂草丛生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。
王杰找到一处相对隐蔽的角落，挖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。
他没有直接把样品埋进去。
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了另一件东西——一个全新的，还带着包装的廉价手机。
这是他之前准备的备用机之一。
他将手机开机，没有插卡，然后把那包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的样品，用胶带牢牢地绑在了手机背面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才把绑着样品的手机，小心地放进坑里，用土掩埋好，并做了几个只有自己能看懂的标记。
他没有立刻离开。
而是拿出自己常用的那个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是那个自称老鬼手下的年轻男子的号码。
电话响了几声，被接起，依然是那个不耐烦的声音。
“又他妈是你？有完没完？”
“帮我转告老鬼。”
王杰的声音平静无波。
“货，我收到了，但东西不太对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对方愣了一下。
“味道太冲，火气太大，不是正路货。”
王杰模仿着行话说道。
“这要是用了，是想砸我的招牌，还是想把我的客人都送进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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