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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“当初大夫就曾说过，世间得忘症的人少之又少，本官身边早已出现一个，你觉得，本官还会相信会出现第二个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他的手擒住她的下颌，迫使她定定地看着他，反复打量着她粉润的唇瓣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辛宜，你的聪明，果然都是用在歪门邪道上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今后既在跟本官身边，便趁早将你那些弯弯绕绕收回去。
不然，再次惹怒了本官……惩戒你的，便不是上回的那些波澜不惊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辛宜抿着唇瓣，尽力挣脱他的桎梏，侧过脸去，冷声道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人慎言，我定会治好你的梦魇。
也望你届时莫要忘记约定，信守承诺，放民妇与夫女一条生路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待说出这句话，男人平静俊逸的面容果然冷若冰霜。
蓦地他仿佛找到什么趣味一般，又再度擒过她的脸，迫使她看着自己，扯唇讽笑道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放心，本官既发了毒誓，又岂会……辜负夫人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但，夫人既要本官信守承诺，那自然也得叫本官尽兴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旋即冷了声线，阴鸷的眸子盯着她，厉声道，“笑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辛宜将泪意压了回去，下颌在他强有力的桎梏下绷紧抬起，却又不得不扯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来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这般皮笑肉不笑，季桓觉得甚是刺眼，顿时意兴阑珊，猛地放开了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记住你的本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……是，大人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桓又与她说了一些季泠的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泠当初逃离禄苍安，直接一路南下，来到吴郡寻她的夫君，即使她明明知晓陆琛已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季桓的话语里，她知晓季泠的神智明显有几分不正常。
但也只是在陆琛那件事上而已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桓以钦差之名来吴郡查办，约摸吴郡背后的震泽决堤，湖中投毒一事背后少不得陆家的手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一开始，陆氏与季氏便势如水火，即使陆氏后来没落，但其盘踞吴郡已久，势力错综复杂，当年的门生故吏亦是数不胜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当下，坏就坏在，季泠是个变故。
保不齐陆氏会拿季泠来要挟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原来，你还在意你阿姊的死活。”
辛宜心下复杂，目光中带着讽刺的意味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泠出逃冀州整整五年，季桓都不曾派人找过她。
怎地如今可能坏他的事，他这才上心，开始顾及他阿姊的安危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原来他对谁都是一样的，纵然是他一母同胞的亲阿姊，他照样不曾过问，不曾在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本官所做得一切，皆是看在阿母的面子上。
不然，你以为，她还能活到现在？季泠合该庆幸，她是本官的骨肉至亲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……”
辛宜错愕不已，看着他眼底的疯狂，回想起过往，顿觉万分惊恐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传闻你父亲去世不过半载，你继……孙夫人还有那个不到六岁的幼妹也相继病逝，这些，都是，你做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短短一瞬，她忽觉天昏地暗。
就算孙夫人有错，但那个六岁的孩子，他的亲妹妹，他怎么能狠得下心对一个孩子动手！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他们本就该死！”
季桓被她质问，剑眉终是不悦的皱起，眸中举满戾气，阴厉道：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季选该死，孙氏该死，那个孽种，原本也就该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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