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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夫人这伤，险些就要了命啊。”
程歧在一旁倒吸了口凉气，察觉季桓锋利的眼眸，旋即住口，又隐在了人群中，再不吭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郗和没有说话，握着手中拔出的玉簪所有所思。
都到了这种地步，知晓韦允安尚活在世上，她不大可能会再想不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只是，他未曾想过，她会对自己下手这般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若非那簪子玉身稍顿，再多穿进脖颈一处，血便不一定能止得住了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与季桓的那些恩怨，多如牛毛，几乎季桓每一次发疯，都要累及绾绾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也想死吗？正好，你死了也好，朝廷也不缺你一个人，绾绾也就解脱了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郗和打量着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的男人，眸光发冷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桓头一次侧过脸，不愿理会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倒是季泠上前，趁着他虚弱，又想用之前的法子，却被季桓当即擒住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季泠，有些事，做过一遍，就莫再行第二次。
不然，莫要怪我不留情面。”
季桓冷声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的伤！”
季泠有些无奈，想替他诊治，但近不了他身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桓垂眸默不言语，颤颤巍巍地走到榻边，跪坐在脚榻旁，紧紧握着她纤细的指节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眸光落在她脖颈处的纱布时，心中又是一阵悸动。
牵动腹部的伤，一股鲜血直接从口中涌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桓闭上眼眸，握着她的指节慢慢覆到他的脸庞处。
留恋着她掌心的余温与清荷香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绾绾……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殷红的鲜血混着白沫，季桓捂住心口，趁着毒发前的保持着最后一分清明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都出去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泠实在有些不放心，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医治。
郗和经过，未再言语，旋即将季泠拉走。
nbsp;nbsp;nbsp;nbsp;陈绿香看着这诡异的一幕，忽地想起前些时日审案的，正是这威严端肃的大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想说什么，却被郗和用眼神制止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到底惧怕季桓的权威，旁的大夫纵然想救他，也不得近身，遂而纷纷离去。
nbsp;nbsp;nbsp;nbsp;程歧见人走的差不多，尤其是顾道生和他那徒弟也走了，这才拎着药箱，从柱子后蹑手蹑脚地走上前，大着胆子靠近季桓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常言道，富贵险中求，他愿意冒着风险，替自己博一把前途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大人，您莫不是中了凤凰泪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季桓正欲呵斥驱赶他。
闻言顿时艰难地掀起眼睑，拧着眉心打量着他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……可有法子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有有有！”
程歧放下药箱，缕着山羊胡，强忍着激动，“旁人都道凤凰泪无药可医！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小人却不见得。”
他从药箱中取出一粒丸药，送进季桓口中，接着开始处理他腹部的伤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见季桓并未反抗，程歧的心愈发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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