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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裴清月到教室，早读都快开始了，她连忙坐下，整理课桌时，沉意的笔敲敲她桌面：“裴清月，生日快乐。”
裴清月扁了嘴，表示不满：“你没诚意。”
“我的诚意在晚上。”
沉意似笑非笑。
裴清月人缘好，导致她上午根本没空听课，一直将手机藏在课本下回复消息。
小学的，初中的，舞蹈班的，以前住一个小区搬走的，都纷纷给她发来生日祝贺，裴清月最开始还很郑重，每条认真回复，后来感觉好累，直接复制了前面的，粘贴给后面的，等她眼花缭乱终于给所有人说了886后，第叁节课都下了。
抬头看到值日生将黑板上密密麻麻擦的粉笔字擦去，裴清月问沉意：“你做笔记了吗？等下借我抄下。”
“做了，但没法给你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沉意点点太阳穴：“我的笔记都在脑袋里。”
什么意思啊，成绩好在羞辱人吗？
九月最后一天，今天过后刚好放叁天国庆，周二走读生返校上晚自习，周叁正式上课，再往后就只有寒假会放得久一些了。
裴清月有些不记得气温是从哪一天开始变凉的，只感觉头顶老式电扇嗡嗡作响时，再也不是热风绵绵，她将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，把书本翻到正确的页数，拿笔描绘一块落在纸张上的阳光。
轮廓还没画完，一个笔记本从边上推过来，裴清月被打断，投了视线去看，见一面纸张都是苍劲有力的字迹。
竟然是前面叁节课的笔记。
裴清月讶然，沉意没撒谎，竟然真的将知识点都记在脑袋里了，她弯了眼，偏头看沉意时，一侧的梨涡刚好盛满阳光。
沉意盯着那汪透亮，不由自主放缓眼神。
裴清月本来想打开自己的笔记本，将沉意写给她的笔记抄过来，但想了想，把笔记本翻到第一页，在空白处沉意的名字旁边，一笔一划写了个裴清月，然后和她的笔记本整整齐齐迭放在一起。
沉意瞧见，意味不明地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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