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亭子里燃着巨大的暖炉，银丝炭火在暖炉里爆裂，发出脆响。
过了许久，久到林琅周身已然被冻得麻木。
膝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石子的刺痛。
娴妃清淡的声音才飘入耳中，“你可知错啊？”
闻言，林琅眉间微蹙，动了动已经僵硬的身子，“妾身不知，还望娘娘点拨一二。”
“不知？”
娴妃轻抿一口热茶，再度开口道：“昨日你闹到春怡楼之事，已经传进宫了。”
“你当众损了皇家的颜面，你竟还说不知？”
慕清昀好奇问道：“母妃，您所说的春怡楼可是个好玩的去处？”
娴妃瞪了他一眼，慕清昀这才噤声。
有些尴尬的盯着棋局，似在寻个破解之法。
林琅直了直身子，“妾身不明白，娘娘口中所说的‘闹’字为何意？”
娴妃接过巧姐儿剥好的橘子，手微微顿了顿，随即轻笑一声，“呵呵，你果然是个牙尖嘴利的。”
“清霄便是有千般不是，可他也终究也是个王爷。”
“经由你这么一闹，有损的可不单单是你们秦王府的颜面，还是我们整个皇室的颜面，你觉得，本宫该不该责罚你？”
“娘娘，妾身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维护皇室体面，想他堂堂一个秦王，竟进入勾栏之地，甚至还想将勾栏女子赎身。”
林琅身子有些摇晃。
稳住身形继续道：“若是真让勾栏女子入府，那我们姐妹日后又该如何自处？”
“所以，妾身不知错在何处。”
巧姐儿怒喝一声，“大胆！
竟敢对娘娘不敬！”
“你还真当这是王府呢，竟将王妃的威风耍到宫里头来了，海棠，给我狠狠教训她。”
“是！”
海棠面露凶狠，快步走下来，“王妃，奴婢得罪了。”
说着手里的巴掌便朝着林琅脸上招呼下来。
林琅用手攥住她的手腕，厉声呵斥，“你敢！”
“有何不敢？”
海棠唇角勾起得意的笑，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：“你是不是没想过，报应会这么早就到了？”
“奴婢脸上这肿还没消呢，结果你现在却又落到我手上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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