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洞穴里的阴风卷着腐叶簌簌作响，陆昭的登山靴碾过碎石的声响在密闭空间里被放大十倍。
他额角沁着薄汗，掌心却冷得像浸在冰水里——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着血红色警告，显示前方邪恶气息浓度已突破临界值。
＂小心脚下。
＂慕云真的道袍下摆扫过他手背，她手持的黄泉引路灯泛起幽蓝光晕，将两人身周三米照得透亮。
灯芯里飘出的不是烟火气，而是淡淡的沉水香，这是青城山秘传的净魂香，能暂时压制邪祟对生魂的侵蚀。
白灵缩在林羽身侧，狐尾在身后绷成直线。
＂这味儿......比上次在酆都城外碰到的恶影还腥。
＂她鼻尖微动，耳尖绒毛轻颤，＂像是泡在血池里腌了千年的烂肉。
＂
陈守拙忽然停步，枯瘦的手指抚上洞壁。
众人这才注意到，原本凹凸不平的岩壁上，不知何时爬满了暗红纹路——那些纹路细如发丝，却像活物般缓缓蠕动，凑近看竟像是无数交缠的血管。
陆昭眯起眼，系统自动调取数据库：＂这是太初封印文，用活人的怨血混合朱砂绘制，每道纹路里都锁着一个生魂。
＂他指尖轻轻划过最近的一道，皮肤刚触到岩壁便传来灼烧感，＂上古修士用这种阵法困住太初之魇的残魂，现在......＂
＂现在这些符文在逆生长。
＂苏婉的丈夫突然开口。
这位总戴着金丝眼镜的考古学家此刻摘下眼镜，指腹抵住眉心，＂我能感觉到，它们在吞噬生魂的力量，给某个东西供能。
＂他的声音发沉，＂太初之魇不是在重组，是在破封。
＂
话音未落，洞穴深处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。
七道黑影从岩壁阴影里浮出来，黑色长袍垂落地面，连面容都裹在兜帽中。
他们手中的武器泛着青灰，竟是用人类腿骨磨制的骨刀，刀锋上凝结着暗紫色血珠，滴在地上立刻腐蚀出滋滋作响的黑洞。
＂是黑袍使者。
＂慕云真的玉清诀在指尖凝成淡金色光团，＂上次在龙虎山见到的残党，他们的气息和太初之魇的怨骨完全吻合。
＂
为首的黑袍人突然掀开兜帽，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——皮肤惨白如纸，本该是眼睛的位置只有两个血洞，咧开的嘴里长满倒刺。
他发出类似锈铁摩擦的笑声，骨刀指向陆昭：＂交出怨骨，饶你们全尸。
＂
＂做梦。
＂林羽甩出三张镇邪符，黄纸在半空燃成金芒，直取为首者面门。
符火触及那具躯体的瞬间，黑袍人发出刺耳尖叫，皮肤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黑色咒印，竟将符火生生吸了进去。
＂茅山符对他们没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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