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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满月道：“大夫是个吃经验的行业，治的人越多水平越高，她太年轻了。”
梁度脸色黑如锅底。
室内气氛压抑而沉重，苏满月不言，静静等候他的狂风暴雨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梁度才缓过来，冷眼瞧她：“孤昨晚想起你说少喝蜂蜜水，居然跟大夫所言差不多。”
苏满月道：“卑职略懂岐黄之术。”
梁度森然道：“孤记得昨日她说寿数难长？”
苏满月脸色微微发白，强自镇定：“她胡说的，她今年不过二十来岁，资历浅的很。”
“是么？”
梁度淡淡道，“你不也略懂岐黄之术嘛，你不过十六。”
苏满月垂首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，恳切道：“皇太子殿下，卑职会一直追随殿下，绝对不会背叛殿下的。”
梁度瞧着她微微颤抖的睫毛，就像是风中摇摆的树叶，是那么的无助。
他知道苏满月放走林杏是在帮他。
太医们只会说他年轻气盛正常，只有林杏让他节制欲望。
苏满月不确定林杏说法，让林杏主攻肝胆病症，已经在尽力挽回了。
她是真心为他打算的。
梁度右手食指抬起她的下巴，迫使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自己，勉力一笑。
“林杏的诊断，不许跟任何人讲，尤其是陛下。”
苏满月奋力点头。
梁度放开她，手一挥，大袖带起的风拂过火盆，火苗跳跃如同一个个小人。
“我给你取个小名吧。”
苏满月愣了下。
“阿圆。”
梁度已然起好，只是声音里带着些许怅然。
“希望我……你将来圆圆满满的。”
苏满月转向他。
“今年陪孤过上元节。”
“好。”
苏满月立刻答应，觉得太子心情不佳。
又观察一下午，太子整日都怏怏的，姚安问了好几次问不出来，直接甩锅给苏满月想办法让太子开心一些。
这位爷发火固然可怕，一旦安静起来更吓人。
得想个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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