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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只不过是……一颗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。”
话音未落，凉介猛地一用力，将U盘从许佳萍手中夺走。
许佳萍惊呼一声，奋力扑过去抢夺，但凉介动作迅捷，一脚将她踢倒在地。
她摔在冰冷的地板上，嘴角渗出血丝，整个人蜷缩成一团。
凉介俯视着她，眼神冷漠得像在看一只被碾死的蚂蚁。
“别担心。”
他淡淡说道，
“等事情结束了，我会在你墓碑上献一束花的。”
“至于你女儿——”
凉介轻笑，“放心，只要听话，不会受太多苦。”
许佳萍浑身发抖，死死攥紧拳头。
泪水模糊了视线，她恨，恨王启明，恨高桥玲子，恨安崎，恨凉介，也恨她自己，恨自己为什么如此软弱，恨自己为什么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步田地。
凉介转身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会所的门砰然关上，只剩下许佳萍一个人，蜷缩在黑暗中，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孤犬。
良久，她艰难地爬起来，扶着墙，一步一步往外挪。
雨，不知何时下了起来。
细密而冰冷。
东京的街头，人来人往，灯红酒绿。
没有人注意到，一个浑身湿透、狼狈不堪的女人，踉跄着穿行在人群中。
许佳萍走到一座高架桥下，仰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。
身后，是无尽的黑暗与绝望。
前方，是没有尽头的深渊。
许佳萍缓缓闭上眼睛。
脑海中，闪过无数画面——
年少时在靖河河畔的欢笑；
与王启明并肩奋斗的岁月；
初为人母时，抱着思雯哭泣的夜晚；
王启明鄙视和冷漠对待的痛苦；
被凉介玩弄、利用、践踏的屈辱。
一切，像潮水一样涌来，将她彻底吞没。
许佳萍缓缓攥紧拳头。
良久，她突然咬破自己的手指，用血，在桥柱上，歪歪斜斜地写下几个字：
——“思雯，对不起。”
然后，她转身，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夜色最深处。
没有人知道，这一夜，东京，又默默埋葬了一个灵魂。
而在帝国集团即将崩塌的大厦下，每一块砖，每一根梁，都在以血和泪，记录着罪恶的代价。
（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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