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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全想起来了。
可是心更痛了。
江昭低下头，哽咽出声：“这幻境，该怎么破？”
商锦竹叹了口气，“我也不是很清楚，如今你清醒过来了，可幻境还没破，问题应该出在荣霜身上。”
江昭没再说话。
商锦竹知道江昭如今需要冷静冷静，便带着商戚走远了些。
很快，江昭平复好情绪后找了过来。
“走吧。”
声音淡淡的。
“去找荣霜？”
商锦竹问道。
江昭点了点头。
荣霜正在院子里染布，听到敲门声，她以为是邻居有事找来，却不想开门后看见的是江昭，身后还跟着两人。
“江昭？你这么快便忙完门派里的事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咦……这两位是？”
“这两位是我的朋友。”
荣霜听后笑了笑，“你带朋友来，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，这挂了满院子的布，乱七八糟的……”
“荣霜。”
江昭忽然开口叫道。
荣霜愣了一下，看向他，“怎么了？”
江昭站着的地方刚好背光，此时他缓缓抬起了头，荣霜才看清他方才隐藏在阴影中的脸，早已挂满泪水。
“你……”
江昭缓缓把手抚上荣霜的脸，喃喃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一张符箓凭空出现，荣霜的脸瞬间惨白，没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。
咔嚓——
是幻境破碎的声音。
荣霜最后一句话伴随着一声叹息，与破碎的幻境一起消失在风里：“我爱你……”
江昭听见了。
他神色呆愣，伸出手想去抓住那消失的碎片。
一只手搭在江昭的肩膀上，“江昭……”
商锦竹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唰——
竹林里忽然闪过几道黑影。
“谁？！”
商锦竹立刻警惕起来。
唰唰——
又是几道黑影闪过，很快，他们便被包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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