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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句话足以掀起惊涛骇浪。
此时距叶司澜和二老太爷上一次见面不过一天的时间罢了。
宽大的衣袖下，叶司澜双手死死攥在了一起，掌心传来些许疼痛，提醒着叶司澜她刚刚听见了什么。
重要证人死亡，谢观南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了王益和，倒是没注意到叶司澜的异常。
只是王益和看起来比他还要惊讶，眼底还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注意到谢观南的目光，王益和强撑着声音询问。
“叶家二老太爷？叶仕仁？他怎么会死在我江城？”
“王大人不必多虑，此人乃是本案的关键证人，前几日移送到本侯手上，本侯会负责查明死因。”
谢观南没有再看他，哪怕心中意外，也面上不显，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。
“路风，让人带仵作去看看，再派人通知叶家。”
王益和赔了个笑脸，“侯爷，可要下官帮忙？到底是死在了我们江城，下官于情于理都该出人出力。”
“不必了。
王大人照常点卯即可，若有需要，本侯会派人请王大人的。”
谢观南自然不会让他接触到这些，转身看向叶司澜，想派人送她回去休息，熟料后者率先开口了。
“侯爷，且慢，不若让我同你一起去看看。”
叶司澜稳定了下情绪，怕谢观南有所怀疑，忙补充道：“我从叶家手上接过来的人，我去看看，也好后续应对叶家，我同侯爷看过后，再亲自把消息传去叶家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
谢观南没有多想，翻身上马，朝她伸出了手。
这是谢观南第一次主动邀请叶司澜共乘一骑，只是二人心里都在想着二老太爷的死，没有什么心思生出些绮靡来。
关押刘洋和二老太爷的地方是谢观南租下的小院的地窖。
叶司澜昨日还来过此处，此时却觉得下去的台阶如此的漫长。
平心而论，在这些事情之前，二老太爷在她心里是疼爱她的长辈，仅此而已。
却不知道这样的表象背后早就腐烂了。
地下室里灯火通明，面积很大，做成了简易的牢房，尽头摆放着两张单人床，此时一张上面已经浸满了血迹，二老太爷的尸体无力的跪在地上，上半身则趴在床上。
仵作比谢观南二人先到一步，此时正在将二老太爷的尸体搬下来放平在地。
刚去世没多久的人，软趴趴的，宛若玩偶一般任人摆动。
让叶司澜想起，她二婶曾经最喜欢给孩子们做各种各样的布娃娃，也是这样软绵绵的。
叶司澜闭了闭眼，才继续跟上了谢观南的步子。
谢观南是派了人看守的，将刘洋和二老太爷关押在一处就是想让人盯着，看看他们会不会串供，以此诈出来一些蛛丝马迹。
看守的护卫是谢观南的亲卫，此时正满脸愧色的站在地下室内，看见谢观南就跪了下去。
“侯爷，属下失职，还请侯爷责罚。”
“先说说发生了什么。”
谢观南抬了抬手示意人先起来。
叶司澜站在他身后，眼神飘忽的看着里面的仵作研究二老太爷的尸身。
谢观南担心她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血腥的场面，一边询问护卫，一边握住叶司澜的手，挡了挡她的视线。
手被温暖包裹，叶司澜才恍然，此时自己的手脚一片冰凉，她还在出神，故而没听到护卫的第一句话。
“昨天下午，陆小姐给叶仕仁带来了叶家的口信，当天晚上，叶仕仁就说想通了，要来了纸笔，我们看着他写了一晚上的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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