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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你若肯说出实情，戴罪立功，本官可以保你无事，甚至……给你一个摆脱困顿的机会。”
他停下脚步，转身看着赵有德，眼神深邃：“是继续替人遮掩，惶惶不可终日，最终落得个身败名裂、家破人亡的下场，还是选择弃暗投明，换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，先生是个聪明人，应该懂得如何抉择。”
“真实之眼”
清晰地反馈着赵有德内心的剧烈挣扎。
恐惧、贪婪、犹豫、求生的本能……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，让他身上的灰雾明灭不定。
终于，在方羽沉静目光的注视下，赵有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。
他“噗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，涕泪横流：“大人饶命！
大人饶命啊！
是……是崔大人！
是崔文远指使小人做的！
是他给了小人一百两银子，让小人模仿方大人的笔迹，伪造了那本账册！
小人一时糊涂，财迷心窍，求大人开恩，给小人一条活路吧！”
他一边哭喊，一边将崔文远如何找到他，如何威逼利诱，如何提供样本，约定交接时间和地点的细节，一五一十地全部招了出来。
人证（瘦高个的反水），物证（假账册的破绽），再加上伪造者的供词，证据链已经完整！
方羽看着伏地痛哭的赵有德，眼中没有丝毫波澜。
“很好。”
他点了点头，“将你的供词写下来，画押。”
待赵有德颤抖着写好供状，按下手印，方羽才让张虎将其收好。
与此同时，负责监视那几名“货商”
的护卫也传回了消息。
果然不出方羽所料，就在今日下午，一名形迹可疑的男子试图接触其中一名“货商”
，被暗中监视的护卫当场拿下，搜出了崔府管家的信物和一袋封口费。
至此，崔文远构陷方羽的罪证，已是铁板钉钉，无可辩驳。
方羽将所有的证据——赵有德的供状、缴获的信物和银两、以及对假账册的分析报告——meticulously整理成册。
夜色已深，方羽站在窗前，望着沉沉夜幕下的长安城。
王德忠，你的棋子已经废了。
现在，该轮到我出招了。
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。
这场戏，才刚刚进入高潮。
他要让所有人都看看，构陷他方羽，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。
一个针对崔文远，更指向王德忠的反击计划，已在他心中悄然成型。
明日的朝堂，注定不会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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