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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府，书房内灯火通明。
方羽坐在案后，指尖捻着那一小撮用手帕包裹的淡黄色粉末。
烛光下，粉末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、奇异干燥的香气，与中原任何一种香料都截然不同。
“西域香料……”
他低声重复着系统分析的结果，眼神锐利。
昨夜的刺杀，惊险万分。
若非他身体素质远超常人，又有系统傍身，恐怕早已成了巷中亡魂。
那些死士的悍不畏死和自尽的果决，都昭示着幕后主使的狠辣与决心。
王德忠？这个老狐狸确实有动机，也有能力调动一些见不得光的势力。
但如此简单直接的杀人方式，与王德忠平日的作风大相径庭。
更关键的是，这西域香料，像是一根突兀的刺，扎在了原本指向王德忠的脉络上。
“张虎，”
方羽唤道。
“大人！”
张虎应声而入，胳膊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，脸上带着几分疲惫，但眼神依旧耿直。
昨夜他拼死护主，也受了不轻的伤。
“让你查的事情，怎么样了？”
“回大人，属下动用了咱们在军中和长安城里的所有眼线，也请动了商家的一些渠道，”
张虎的声音有些沙哑，
“初步查明，这种香料确实极为罕见，市面上几乎绝迹。
有消息说，这似乎是西域那边某个小国贵族用于祭祀或特殊场合的秘制香料，配方从不外传，流入中原的更是凤毛麟角。”
“能接触到这种香料的人，范围很小？”
方羽追问。
“是的，大人。
要么是与西域有极深贸易往来的大商行，要么……就是某些身份尊贵，喜好猎奇的宗室勋贵。”
张虎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其中，有两家商行，与……与王相爷那边有些生意上的往来。
另外，还有一位安王殿下，素来喜好收集西域奇珍。”
查到王德忠的商行和安王，线索看似有了方向，实则愈发扑朔迷离。
“继续查！”
方羽沉声道，“重点查那几家商行和安王府最近的动向，尤其是刺杀发生前后，是否有异常的人员进出或资金流动。
记住，要隐秘，不要打草惊蛇。”
“是，大人！”
张虎领命而去。
两日后，张虎面色凝重地再次来到书房。
“大人，我们找到一个曾在安王府做过杂役的老者，他依稀记得几年前王府似乎用过类似的香料。
属下正准备派人细问，可昨夜……那老者住处意外失火，人……没了。”
方羽手指一紧。
“意外？”
“报的是灯火不慎。”
张虎低声道，“但时间太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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