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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鹤跳下车厢，没由来的想起上次在这现场卖你自己兔子和鱼的那个小青年。
看着一筐一筐往下卸的冻梨和各种生活物资。
“但愿你能吃上这些吧。”
“张哥，我师傅说今天赶着回去！”
车组张哥也是老人了，狠抽一口烟，烟扔在地上，皮鞋一碾，喷出一口烟气：
“晓得了！
搭把手，赶紧把东西给卸下来。”
……
徐老爷子背着手从黑市里走了回来，和邻居打了一声招呼，径直走回书房。
看着老伴：
“奇了怪了，那小伙子最近也没来。”
“也不知道是不是遭遇啥事儿了。”
老太太手上打着毛团，头也不抬的回应：
“临近腊八了，人家队里肯定有各种事情要做。”
“哪跟你一样天天闲逛。”
“估计过了腊八，这小伙子就来了，急什么？”
徐老爷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：
“这回挑个大的，多吃两天。”
“前头供销社不也有卖鱼的吗？你咋不去那边？”
老太太没好气的说道。
徐老爷子摇晃着头：
“你不明白，供销社里的鱼都是冻货，很少有新鲜的。”
“新鲜的全都被他们那些干部给自己私吞了……”
徐老爷子提起这就有点生气，拐棍敲的直响：
“上回我去买，分明见着从车上拉回来六条大鱼，进了后头仓库。”
“我前头三个人，到我之后硬说卖完了！”
“我他妈亲眼看到六条鱼进了仓库！”
“他姥姥的……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！”
“这狗日的售货员，吃着咱们的，喝着咱们的，到头来贪腐成风！”
老爷子回想前几天的事儿，现在还忍不住一口气憋在心口。
老太太赶忙帮着揉了揉，顺了顺气：
“他们那些人就这个做派！”
“哎！”
“咱不去那边买，等那小伙子来，咱们这小伙子的鱼！”
老爷子顺了口气，长叹：
“这世道哟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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