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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昏暗月光下的苏小玉，穿着白衬衫，绑着两条麻花辫，额头上全都是汗水，正吃力地往前走。
顾怀之咧嘴笑了起来，插着裤袋往前走，“哟！
苏小玉，大晚上勤奋给谁看。”
苏小玉无视挑衅的顾怀之，挑着扁担吃力前行。
顾怀之笑嘻嘻地上前，表情得意地打量着吃力的她，“求我！
我帮你送回去！”
苏小玉烦躁地瞪向他，用力踩向顾怀之的脚，“大半夜还敢赤脚出门，你就不怕断脚吗？”
“毒妇快松开，把我脚踩坏了，谁给你送水。”
顾怀之疼得哇哇叫，却没有动手把苏小玉推开。
苏小玉生气地松开脚，把扁担放下，“赶紧的！
家里人还等着我做饭呢！”
“你这个人还真奇怪，对外人这么泼辣，在家里人面前就跟个鹌鹑似的。”
顾怀之难受地蹲下揉着自己的脚，无奈仰头瞪去。
苏小玉烦躁皱眉，“走不走？不走就算了！”
“走，走，急什么！
我这不是刚受伤了嘛！”
顾怀之赶紧站了起来，扛起扁担就跟过去。
穿过两条巷子，顾怀之跟着苏小玉来到破旧的院子。
院子外瘦到皮包骨已经驼背的老同志，正坐在门口抽着水烟。
老同志看到她进来，拿起地上破洞的布鞋，龇牙咧嘴地砸了过去。
“你这个狗东西，挑东西那么久，想要饿死我这个老头子吗？”
“苏小玉回来没有？”
苏小玉刚遭到鞋子的攻击，就听到骂骂咧咧的声音从里面出来。
“臭丫头！
你还愣着干什么？想要饿死你弟弟吗？”
“妈，我刚去挑水了。”
苏小玉委屈地解释。
叶英华听到女儿这么说，脸一狠，飞快上前用力掐她的手臂。
“死丫头，你顶嘴！
不就几步路，非要去这么久。”
刚好进门的顾怀之赶紧上前，用水桶将两人分开，笑着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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