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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阎又说，“我们的身体构造很不一样。”
沈洛文想起顾阎的原形：“确实很不一样。”
蛊王的触角会发光，很漂亮，还有血纹。
“我想画一张骨骼模型。”
顾阎的声音压得很低，混合着悠扬的音乐声，“我想你做我的模特。”
骨架模型必须要摸骨……摸骨也就是摸遍全身。
沈洛文心里一个激灵，实际上顾阎早就见过他的身体，他也见过顾阎的，然而被顾阎这么赤果果地说出来，他突然有些不自在。
现在的顾阎又不是那个刚出生的蛊王。
一旦想到这个他就越发不自在，有一种被顾阎看光、摸遍、被标记了的错觉。
他没有回答他。
顾阎那边静默了很久：“沈洛文。”
突然叫他的名字，沈洛文吓得心口不由自主跳动起来：“什么？”
“……没事。”
顾阎似乎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。
沈洛文有些着急地反问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“晚安。”
顾阎那边挂了通信。
沈洛文一愣，这就结束了？他缓缓摘掉耳麦，吐出口气，不知道顾阎到底想和他说什么，他关掉电脑，起身去洗澡。
刚洗完澡突然听到敲门声，沈洛文心里一动，他走过去打开门，果然见到顾阎站在外面。
顾阎只穿了一件衬衫，这很少见的，应该是挂了通信之后就跑了过来。
沈洛文靠着门框看他：“你找我？”
顾阎直直地望着他，过了片刻突然抱过来，搂着他的背脊，搂得很用力：“我很高兴能找到你，我还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。”
沈洛文心口一颤，张了张口，突然说不出话来。
顾阎继续说。
“如果只有你和我，我永远不用担心找不到你。”
“这个世界太多人了。”
“我害怕……”
顾阎的话没有再说下去，他抱着他又沉默了很久，心跳隔着胸腔上的血肉传递过来，令人战栗。
沈洛文垂下目光没有说话。
“晚安。”
顾阎松开他，后退了几步，转身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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