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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弹自下腹部射入，穿过腹腔，自左髋部穿出。
下腹部及左髋部皮肤见一1.2x1.2cm大小破口，患者血压9060mmHg、心率130次分，低血容量性休克……”
急诊值班迅速地向微创外科的主任医师汇报着，就是周靖宇口中的那位“弱鸡”
医生。
“立即手术！”
主刀下令，抢救小组即刻进入手术备战状态。
麻醉师为周靖宇实施了硬膜外麻醉和中心静脉置管，几位医生马上一起争分夺秒、有条不紊地开始实施剖腹探查术。
“腹腔有血性积液约1000ml，左侧腹部有多量血凝块。”
抢救组吸干净积血，进一步探查才发现空肠距离屈氏韧带约50厘米有两处断裂，降结肠浆膜破损，左侧后壁腹膜也有2厘米的穿透伤。
主刀医生当机立断，决定采取空肠切除吻合术：切除断裂空肠约20厘米并吻合，修补降结肠肌层及后腹膜，清洗腹腔，引流管一根置于盆底，一根置于右腹膜后。
……
“手术中”
的红灯亮了四个小时，成瑶一动不动地在门口站了四个小时。
同事给她搬来了椅子，她不坐；护士长倒了一杯水给她，她也不接。
成瑶面无血色，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，指甲把手心抠破，都没有感觉。
彭嘉年走过来，嗓音沙哑着叫她“嫂子”
，她也不否认。
“抢救小组都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医生，他一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成瑶小声喃喃，像是在说给彭嘉年听，也像是在安慰自己。
有人说，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真诚的祷告。
成瑶此刻深信不疑。
她原以为，在医院工作的这许多日日夜夜，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见证生生死死，认同这是朴素的自然规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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