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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上了双眼。
“…舒淇？”
“舒淇呀。”
当晟哥在前方不远处轻喊她的名字时，她才回过神来，缓缓睁开眼睛。
她突然觉得林间的风变得更加清晰。
“好的。”
舒淇微微一笑，小跑的走到晟哥身后，跟在他后面。
晟哥隐隐约约中看到她的眼神中多了什么，但不在意，因为他现在只怕下山的时间太晚。
下山的路并不陌生，但与来时相比；少了那份期盼，多了一份清醒。
落花已稀，山风渐寒，虫鸣也收起了白日的喧闹。
暮色已近，天色渐暗，鸟啼也不再林间轻声细语。
…
…
喀哒、喀哒、喀哒——
喀哒、喀哒、喀哒——
火车车轮碾过接缝时的撞击声，厚实又有韵律，像某种沉稳的心跳，在静夜里格外清晰。
车厢里灯光昏黄，不明亮，却足够照见彼此的轮廓。
舒淇原本靠着窗坐，不知何时，随着火车的摆荡，身子已经微微斜向他；先是头歪了一点、再一点，像是与睡意拔河后终于投降，最后她的额角轻轻撞上他的肩膀，停了下来。
晟哥没动，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，随即微微一笑。
舒淇看着呼吸轻轻的，睫毛不时微动，像在做着浅浅的梦；空气里有她发丝的淡淡香气，在列车晃动的节奏里一点一点地渗进他的呼吸。
他低头看着她，只觉得心里那一块原本安静很久、很多年的地方，突然慢慢地被什么柔软的情绪填满。
晟哥慢慢闭上了双眼，他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。
脸上浮现一丝温情、一丝柔软，又随即浮现一丝苦涩、一丝痛苦，最终缓缓回归平静。
车厢随着行进轻轻晃动，他也跟着微微摇晃；却始终稳稳让她靠着，成为了她最安稳的角落。
…
…
“嗯…嗯啊……公公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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