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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nbsp;nbsp;nbsp;在她听到那句对不起前就是这样想的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林向晚稍稍站在江叙斜后方，可能是因为这样更有安全感，她才大胆挺着脑袋定定地看了对方几秒。
她不知道徐宗立是真的心怀歉意，亦或者那只是暴力威压下的被迫行为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但从他面上的伤和衣服上沾染的灰尘来看，大概率是后者，所以她更不会原谅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林向晚冷漠地嗯了声。
又将目光移到周放身上，对视时唇边刻意挤出了个笑，随后伸出右手拽着江叙离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周放大可不必如此的。
她们的关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，原本不多的交际也因为上次她拒绝了他之后彻底消无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他这样，只会让她觉得难以承受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你要拉着我去哪？”
江叙跟着她走了一会儿，直到不能再看见校门口那两人，才用带着笑的声音问她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林向晚回过神来，倏地放开手。
nbsp;nbsp;nbsp;nbsp;从校门进来，主干道靠左侧有个类似于小花园的角落，穿过这个园子便是操场。
跑道外圈一头一尾两盏顶大的矿灯高高亮亮，像人造月光。
而花园里，黑沉沉一片，他们俩站在这，只剩树叶缝隙意外筛进的几缕微光可以辨别对方的身位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仰起头去看，刀片似的光正好打在江叙的眼睛上，黑津津的瞳仁闪烁着笑意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是因为有江叙在，她才能毫无顾忌地不接受对方的道歉，才能任性般不用和谈而直接走开。
林向晚的记忆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中快速闪回，最后定格在她和江叙表白的那晚。
nbsp;nbsp;nbsp;nbsp;血液在心房处横冲直撞，她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个答案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敛了敛嘴角，倒吸一口气，说：“江叙，我们能谈谈吗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男人眉毛微扬，静静凝视着她一脸认真的神情，不咸不淡地反问：“谈什么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我……我没办法确定你现在是怎么想的，但是……我，我觉得我可能还……”
林向晚撇开视线，嗫嚅着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没等她完全说完，一串尖锐到刺耳的铃声响起，似夏炉冬扇。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，看了眼屏幕，道：“接个电话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随后，像刻意避开她一样，走远了些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夜风是凉的，可是现在已经初夏了。
林向晚微微仰头看向头顶那影影绰绰残缺着的弯月，伸出手触摸了下实际上燥热难耐的风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几分钟后，江叙挂了电话过来，低沉着声音说：“有点事就不送你回去了，你自己能行不？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点了点头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刚刚要和我说什么？”
江叙问。
nbsp;nbsp;nbsp;nbsp;“没什么。”
林向晚用力摇了摇脑袋，怔愣了几秒，抿唇道，“就是……谢谢你今天在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江叙将头偏向一边，在夜色中弯了弯嘴角，拖着略带玩味儿的尾音：“有空了去好好学学语文，怎么研究生连话都说不清楚的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她在说很严肃的事情啊！
nbsp;nbsp;nbsp;nbsp;虽然中途转变了方向，但听起来会觉得很奇怪吗？林向晚抬头，下意识反怼：“是你自己理解力太差。”
nbsp;nbsp;nbsp;nbsp;“那应该是吧，学姐。”
江叙笑。
nbsp;nbsp;nbsp;nbsp;她毫无察觉地红了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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