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屏幕那头的仪涵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瞬间的失神，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，揉了揉眼睛，声音带着一丝倦意，“……我要去洗面膜睡觉啦……你也快点睡吧……别胡思乱想了……”
“嗯……好……”
佐含言强行收回飘散的思绪，对着屏幕点了点头，语气也恢复了正常，“……那你快去吧……晚安，宝贝……”
“晚安……”
仪涵对着镜头挥了挥手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，“……mua～”
她还隔着屏幕送上了一个飞吻。
佐含言也回了一个飞吻的动作，然后挂断了视频通话。
屏幕暗了下去，佐含言长长地、无声地舒了一口气，感觉全身的肌肉都因为刚才的极度紧张而有些酸痛。
他靠在椅背上，闭上眼睛，试图平复依旧有些紊乱的心跳。
还好……还好不是她……
与此同时，张明和萧衣又开始重新激战，过了一会不知怎么的陈都琳居然也加入了。
不知听了多久。
佐含言抬起头，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，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。
无人机的电量指示灯也开始闪烁着红光，提示电量不足。
证据……已经够多了吧？
反正那个女生至今没有出现，佐含言决定休息了。
佐含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达到了极限。
他不想再管那个还在酒店里上演的淫戏了，他现在只想立刻结束这一切，然后……睡死过去，什么都不要想，什么都不要知道。
他颤抖着伸出手，移动鼠标，点下了停止录制的按钮。
然后，他打开无人机的控制软件，下达了返航指令。
看着屏幕上代表无人机的小点开始朝着自己的方向移动，佐含言的心中没有丝毫复仇计划得逞的快意，只有无边无际的疲惫和麻木。
无人机很快飞回了宿舍窗外，佐含言打开窗户，熟练地将其收回，拆下电池，然后将设备和录下的音频文件都小心地存好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甚至没有力气去洗漱，直接和衣倒在了床上，将头深深埋进枕头里，试图将外界的一切声音和内心的痛苦都隔绝开来……
……
不知道睡了多久，佐含言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他猛地从床上坐起，心脏狂跳，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，刺眼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射进来，让他有些睁不开眼。
是梦……还是现实？
佐含言晃了晃昏沉的脑袋，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屏幕上显示着现在的时间——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了。
他竟然睡了这么久。
手机屏幕上，除了几个未接来电（都是宿舍室友打来的，大概是叫他起床或者吃饭），还有一条新的V信消息提醒。
佐含言的心莫名一紧，点开了V信。
发信人是——仪涵。
舒仪涵：“含言～你醒了没有呀？[可爱]”
舒仪涵：“我到你宿舍楼下啦！
快下来！
[转圈][撒花]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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